曦原身上的威压，渐渐收敛。

“小子，你很油滑奸诈。”

“我很不喜欢你，你比重光子还要讨厌得多，让人心生杀意。”

曦原淡淡。

他向周围看了一圈，落在周围的战场残骸上，溢散的气息上，通过这些瞬间反推出此前发生的诸多事情。

“不过，你的实力还行。”

“这就，够了。”

“在下比不得剑主，远远比不上。”

江定谦虚道。

“哈哈！”

“你这样子，让我想起在东极魔门母星屠戮亿万的时候。”

曦原笑了笑：“很多东极魔门修士，虽然实力弱，不过战斗意志还是很强的，明明已经战败，却依然敢向我发起进攻。”

“最后，我也仁慈地赐予了他们死亡。”

“一人如此，千万人如此，数十亿人……也如此。”

“其中，有你的先祖吗？”

“哦？”

江定的笑容，一点点收敛，面无表情。

“不错不错。”

“这样就很好，维持这种状态，这才是宗门大日剑子应该有的姿态。”

曦原欣赏道：“有仇恨就好，这是动力。”

“事实上，即使你出生在大日剑阁，我也会是如此。”

“我会等你晋升炼虚，在我觉得时机适合的时候，将你斩杀，让我的道途更进一步，剑上锋芒更上一层楼。”

“只可惜……最后，我依然战败了。”

他叹息道。

江定面无表情，微微躬身，维持恭敬的姿态。

“你别装了。”

“我感觉到，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曦原淡淡道：“若是你是剑主，我是剑子，你也会如此做的，然后披上一层东极魔门惯用的大义，如此而已，两者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