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夫对魂牌也有所研究,这不过二阶黑魂玉的材质而已,并非什么神物。”
“对对对……”
周围一圈嫡系金丹修士,有的形貌正当壮年,有的童颜鹤发,有的扎着两个朝天辫,形似童子,年岁百多岁到五百多岁都有。
但都是一样,身体颤抖,脸色发白,各种各样合理的理由从他们口中说出。
一個个都是言之凿凿,各种典故,各种历史上各家族发生的同样事情信手拈来,熟读经典,老成学究之辈。
你一句,我一句。
各种各样的证据堆叠,事实十分明确。
就是这块魂牌本身的材质问题。
“就是这样的嘛。”
一个个金丹修士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彻底放下心来,说说笑笑。
“老祖自会吉人自有天相,平安无事的。”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周围的欢笑停顿。
死寂一样的沉默。
似乎出现了一个冰冷的手掌,无声无息地蔓延,遏住了所有金丹修士的喉咙,让他们瞬间从欢笑之中僵硬。
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
就这样站着,表情都没有变化。
许久。
许久许久。
一阵不知从哪里的阴风向这里吹来,带来了一些鲜活流动的气息。
“……族长黑成武死了,死在家族密库前,手里还拿着老祖赐予的密令。”
年轻的嫡系金丹修士黑成修声音干涩:“我们都已经试过,气息不符合,密令无法开启密库,只有活着的黑成武才可以。”
“诸多结婴机缘无法取出。”
他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什么。
若不是有人大喝着告诉此事,此时的密库前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只有一二嫡系金丹修士能活下来。
“我们怎么办?”
“逃,还是如何?”
黑成修在问,也在心中不断地思索,迟疑犹豫不定。
安全?
哪里是安全?
家族仙城这里,至少有祖宗留下的大阵,城外呢?
不说那未知的可怖敌人,即使诸多散修,家族旁系金丹就恨不得剥了他们的皮,一旦被发现踪迹,单独一个金丹,简直是送上门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