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钰也偏爱炸鱼丸,一口一个,吃得津津有味,很快就没了半盘。
“大哥这又是什么?”宋争渡夹着一块鱼鳞冻,疑惑问道。
宋芫笑着解释:“这是鱼鳞冻,用刚才那条大鱼的鳞片做的。”
宋争渡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那鱼鳞冻口感爽滑,伴随着香醋和蒜末的调味,让人耳目一新,而尝不出丝毫腥味,若非宋芫说明,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用鱼鳞做的。
“大哥你是怎么想到能用鱼鳞做成菜的?”宋争渡禁不住问。
宋芫打哈哈:“就瞎琢磨出来的。”
舒长钰也是亲眼看着宋芫将鱼鳞做成了菜,但此时再看那道鱼鳞冻,仍有些下不去筷子。
“你真不试试吗?”宋芫挑眉看着舒长钰,随后又夹起一块鱼鳞冻吃了。
舒长钰轻轻蹙起眉,目光在那盘鱼鳞冻上停留了片刻,才慢吞吞地伸出筷子。
尝过之后,他眉头渐渐舒展,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好吃吧。”宋芫满脸笑意地看着舒长钰。
“还不错。”舒长钰唇角微弯。
夜幕渐渐降临,水榭周围的灯笼逐一点亮,照亮了亭台一小方天地。
酒后饭饱足,宋芫吃得太撑,还打了个嗝,连忙喝了口茶压了压,随后,他问宋争渡:“二林,下面的院试你还接着考吗?”
宋争渡摇头:“今年的院试时间上太紧凑了,若是仓促应考,就算能考中秀才,也名次不高。我想再跟夫子学几年,充实一下自己的学问,然后再参加院试。”
而县试、府试、院试名次排前等的生员,进入县学后,可取得廪生的资格,那不仅有官府每月发放的廪米六斗,还有每年四两廪饩银。
所以他想再沉淀几年,把学问做扎实,争取在下次院试顺利取得廪生资格。
见宋争渡有自己的想法,宋芫不觉笑了笑:“咱慢慢来,不着急。你才十岁,还有的是时间,不急一时。”
“学问这事儿就得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这几年你就安心跟着夫子,勤勉学习,积累知识,磨砺心性。”
太早去追求功名,容易让人心浮气躁,根基不稳。
宋芫心想,反正他手头有银子,供二林再个读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那明天咱们先回去,你这一趟出来也够久了,二丫那小妮子经常念叨着你。”宋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