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林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我只答应告诉苏然,可没答应告诉你。”
老妪听到这原本微闭的眼睛猛然张开,从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直盯盯的瞪着李言林,李言林就觉得周身一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仿佛自己突然置身在泥潭无法借力,越陷越深。只几个刹那,自己像是要晕过去了。旁边的碧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极其惊恐的看了一眼老妪就又垂下了脑袋,可身子却如筛糠般在颤抖。
眼看李言林就要昏过去,旁边的苏然却起身挡住了老妪,然后不冷不热的说道:“婆婆,我不想节外生枝。你先出去吧。”
老妪似乎想动怒,但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只能闷声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那苏然又对旁边的女子说:“碧儿,你也出去吧。”
“是,小姐。”
很快原本有些热闹的小院再次变得静悄悄的了,李言林慢慢的又清醒过来。他使劲摇晃了下自己的脑袋,抬头再看的时候发现这个院子就只剩下他和对面的苏然。
苏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然后抛给了李言林:“拿用水化开,一日三次。否则会落下病根。”
李言林看着手里的瓷瓶,然后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随即揣到怀里笑道:“多谢苏姑娘。不过在下也想提醒姑娘,那个婆婆对姑娘可有些不怀好意。”
苏然用手打断李言林的话:“旁的不用再说,把它的位置告诉我吧。”
“好。”李言林见苏然不想说别的,也只好心兴泱泱的把话题转移回来:“不知道姑娘是怎么知道我李家有那个密藏的消息。”
苏然此时有些不耐烦了,她举起一只手掌对着李言林,打断了他的询问:“我知道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径,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这个很重要,重要到要决定李府上上下下的性命,你考虑清楚,我不想再听废话了。”
李言林苦着脸看着苏然,想说什么,但看到苏然的表情,话到嘴巴又止住了。他点点头说道:“姑娘既然知道密藏,那应该知道我李家乃是鲜卑族的后裔。你要找的宝藏,是我族人用这世世代代的命运还回来的。”
…………
在雍州的西边,很多年前曾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牛羊成群。这里生活着随水草迁徙的鲜卑族。鲜卑族在很多前也有一个汗国,并且附属于朝廷。当时四海升平,八方朝服。有一年,年轻的鲜卑汉王亲自带着牛羊马匹前去朝拜当朝天子。
而就是那一次,鲜卑族的命运被慢慢改写。
宣卓廿四年秋,鲜卑汉王扎穆尔带领着千余头良驹到达京都,那年是天子的五十岁寿诞,所有的番邦属国都前来朝拜。这些异族的王被安排在外宫。
鲜卑族王扎穆尔是个豪爽的汉子,子袭父位刚刚做上汗位不久,根本不懂什么权术。还像当王子的时候去结交其他人,结果自然碰了一鼻子灰,不仅落得其他部族的奚落,更是受这些部落的排斥。这对于年轻的扎穆尔来说绝对算不的是一个好消息,原本带着满腔热情的京都之旅到最后变得有些心灰意冷,他每天独自一人骑马去围场打猎,然后傍晚的时候去山头喝酒。但有一天却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