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换来人们更加不善的赶人,甚至真的有人去叫官差去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三个乞丐只好暂避锋芒,先走人再说,再不走就有苦头吃了。
其实,他们还真没有说谎,居中的乞丐正是朱平安的大伯朱守仁,左右两个乞丐则是朱守仁口中的卧龙凤雏——胡炜和夏羌。
“怎么办?!我们现在这副模样别说见令侄了,就是想要靠近军营都是问题。”
胡炜狼狈的走在路上,一脸不甘的回头望着浙军大营,埋怨的说道。
“就是啊,我们现在是人嫌狗厌的乞丐,你看,路过的人们都捂着鼻子躲着走,想要去拜见贵为江浙提刑按察使司副使的令侄,谈何容易啊。别说有这么多老百姓拦着不让我们靠近大营了,就是靠近大营了,也会被卫兵乱棍打出。”
夏羌也是一脸沮丧的说道,虽然没有埋怨出口,但是话里话外也不无埋怨。
“咳咳,上次在应天时,我就是考虑到这种情况,担心有人狗眼看人低,所以才想着去沐浴更衣、抖擞精神再去拜访我家贤侄。”大伯朱守仁这下找到挽尊的理由了,借题发挥,为自己在应天捅的篓子找补。
“朱兄,这就不可同日而语。上次在应天时,我们只是旅途风尘而已,穿着得体,任谁一看也是体面人,哪像今日,衣衫褴褛、一身狼狈,任谁一看也是乞丐。当时,我们还是体面人,我们报上你的名号,拜见令侄轻而易举;可是今日,我们累累若丧家之犬,谁会让乞丐登门呢?!”
胡炜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大伯朱守仁也是理亏,在应天捅的篓子太大了,“咳咳,胡兄说的也是。”
“唉,那我们怎么办?千里迢迢到了苏州,令侄就在眼前了,可是却不能拜见,为之奈何?!另外,我们身上一个铜子也没有了,吃住都是问题。即便要返回,也只能一路乞讨回去了,这一路山高水深、路途遥远,回去也要遭罪......”夏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胡炜和朱守仁,不无绝望的问道。
“费了这么大力气来到这,自然不能就这样回去。”胡炜不甘心的摇了摇头。
“可我们连军营都靠近不了,怎么拜见朱大人呢?”夏羌无奈的问道。
胡炜沉默了。
就在这时,大伯朱守仁捋了下胡子,得意的笑了笑,一脸自信的说道,“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