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优雅地抬手瞥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希望三个小时后他还能这么硬气。”
梁曦已经带领炮兵团在攀登扯旗山,只要登上扯旗山这个制高点假设火炮,整个维多利亚城都将在炮兵团的射程之内。
到时候炮兵团可就是对着维多利亚城实战打靶了。
“你这表怎如此小巧?还能戴在手上?”梁绍琼眼馋梁耀的腕表。
“等打完仗给叔也整一个尝尝鲜。”
“梁帅、特使。”正说间,粤勇山字营营官前来汇报道。
“澳门已经光复!葡军的500俘虏和2000余名侨民都已经被我军控制住了。澳门的葡人的澳督嚷嚷着要见您。”
“这么快?澳门的葡军没有抵抗?”
澳门不战而下,梁绍琼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澳门的葡萄牙守军会象征性地死守一番再体面地投降。
驻澳的葡军加警察也有四五百人,稍作抵抗也能撑一段时间。
“没有,战前威胁咱们的狠话说了一大堆,见咱们玩真的,大炮一响,就直接亮白旗了。”那营官笑道。
“比起英军法军,葡军实在是有些不堪,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葡非大国,更非强国,他们也就只能跟着英法诸列强身后狐假虎威。”梁耀说道。
1822年,佩德罗一世在里约热内卢宣布了巴西的独立,成为了巴西的首任皇帝后。葡萄牙丧失了海外最重要领地,彻底沦为欧洲无足轻重的边缘国家。
至1857年,葡萄牙海外所剩的殖民地不过莫桑比克、安哥拉、东帝汶、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几内亚比绍、印度的果阿、达曼、大清的澳门寥寥数地。
除了果阿和澳门之外,葡萄牙其他殖民地区位条件和开发程度都不是很好。
“见一见葡督也无妨。”梁绍琼说道。
“带上咱们粤勇的军旗,我要在澳门升旗。”
梁绍琼,梁耀叔侄二人乘坐一艘大胆级护卫舰来到了澳门。
“奏乐!”
山字营军乐手在澳门的小广场上敲打军鼓奏起军乐。
旗手捧着军旗踏着整齐的正步来到旗杆下。
“降下葡国国旗!”
梁绍琼一声令下,旗手在万众瞩目之下将葡萄园国旗降下,往一旁随意地一丢,随即换上粤勇的军旗升旗。
此时的大清尚未和国际接轨,没有正式的国旗,梁绍琼遂以军旗代国旗。
望着粤勇的军旗缓缓升旗,葡萄牙澳门总督路易斯·阿马多·佩雷拉·多·萨博埃亚(LuísAmadoPereiradoSoutoMaior)脸色苍白,明明是清凉的冬天,但他的额头上却罕见地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子。
萨博埃亚是1855年才担任葡澳总督的,没成想在他任内,澳门就以这种方式轻松易主。
“梁侍郎,本国在贵国与英法两国的军事冲突中,严格秉持中立的立场,未曾派兵越界,阁下未通过正是的外交照会就进驻澳门,侮辱我国国旗,阁下这是对我葡萄牙国主权的侵犯和挑衅!”
升旗结束后,萨博埃亚愤怒地向梁绍琼抗议,他不想成为最后一个澳督,不想就此断送美好的前程,还想挣扎抢救一下。
“阁下此语有多番谬误。”梁绍琼冷笑道。
“其一,尔国在此次军事冲突中并未严格秉持中立立场!放任英法联军借道澳门入侵我大清国领土,这也是中立国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