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豪声音虚弱：

“轩泽~我什么都没有说………你还相信我吗？”

“我信~我信！”

轩泽眼眶里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眼睑对韩家豪似乎是难以支撑的重量。

每次想要闭眼，他都会努力的再睁开：

“别哭…开楼栋门的时候，你不是说这才是我吗……”

韩家豪缓了口气：“帮我跟龙哥道个歉。”

韩家豪的声音越来越无力，断断续续道：

“去告诉郝狮，那个混小子…我韩家豪……不会…再让人看不起……你们要活下去。”

轩泽将双手放在韩家豪的肩膀上，认真的盯着他的双眼：“没有人看不起你，我知道你在努力变得更好，我们一起去找郝狮。”

轩泽努力睁了一下被泪水遮挡视线的双眼，嘴角颤抖：

“你还没抽他的告别烟！”

韩家豪脸上露出释然的笑：“欠你的这条命，我还了！”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轩泽再也无法控制，将人柱韩家豪一把抱入怀中。

心跳逐渐减弱，直到已经感觉不到韩家豪的心跳。

轩泽抱着韩家豪，跌坐在地。

眼球内泛起一条条血丝，两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郝狮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站在了路口。

郝狮揉了揉眼，又用力揉了揉眼，眼睛好像被雾水糊上了。

他甩了甩头，双手不停的搓揉整个面部，将脸都搓揉变形了。

确认了跌坐在地的轩泽，与他怀中凄惨的韩家豪。

郝狮双臂缓缓地垂了下来，双拳握的啪啪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李腾杀猪般的喊叫，唤醒了沉痛中的轩泽。

轩泽双眼通红，捡起一把砍刀，将李腾拖到韩家豪的正面。

李腾发现轩泽没有杀自己，而是拖着自己要往某个方向去的那一刻，他慌了：

“轩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人，求求你放过我。”

轩泽一步一步围着李腾的身体踱步，猛起一刀将李腾的左手齐掌砍断：“这刀是韩家豪的。”

李腾再次嚎叫，开始各种辱骂，想要激怒轩泽杀了他。

轩泽一脚将李腾的整个下巴踹碎，李腾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词。

李腾强睁着双眼，寒冷的冬季，他感到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分不清是疼痛的汗还是恐惧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