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的以为就凭外面的这些个只知道卑躬屈膝的蝼蚁们,他们就可以培养出你我这般屹立在万千生灵之上的存在吗?!”
“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异想天开了吧?!如果没有上古众神,哪怕再过去一百年一千年,献祭一百万人、一千万人,又何曾能够蕴育得出一丝一毫的神性!”
“老师,他们只是群被上古众神们圈养的牲畜而已,但你我可是注定将会成为上古众神左膀右臂、登临那无比崇高的众神之境的先驱者!”
“你又何必去在乎一群牲畜的死活?难道它们躲得过今日,就能够躲得过至多百八十年后的某一天吗?”
“难道你为了它们舍生忘死,它们这些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们就会承你的情吗?”
“它们只会剥离你的神光、放大你的错误,用它们那浅显而愚蠢的目光去揣测你的功绩!”
“与其这样,你又何必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呢,老师!”
“在众神回归以后,它们自会赐予我们想要的一切!”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无比浓郁的神性伴随着中年男子的情绪激昂而从他的身体当中逸散开来,那股子光辉而伟岸的模样就好像是他真的在践行着什么崇高的理想,而不是在谋求他个人的万古长存。
然而,无论他在贬斥些什么,无论在他的描绘里那些个生活在星火城内民众们究竟是有多么的卑劣,这都难以掩盖他只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他和其所蔑视的那些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们别无二致。
对此,在听闻到了中年男子的真情实感以后,耄耋神官陷入到了良久的沉默当中。
那是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苦痛,亦是一个人对于他人长久以来的信任崩毁所带来不知所措。
倘若将之其内心当中的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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