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耐格里的反应,察觉到他神情中的不安和疑虑正逐渐加深。
“教授,我们的实验结果非常清晰,孤雌生殖是山柳菊在某些情况下的一种主要繁殖方式。”孟德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但内心的紧张依然无法完全掩饰。
耐格里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陈飞注意到,耐格里的手指敲击频率加快,显然内心的情绪正在波动。
“孟德尔先生,你是在暗示我过去几十年的研究都是错误的吗?”耐格里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孟德尔,语气中开始带着一丝质疑和敌意。
陈飞心中一紧,意识到情况正在急转直下。
耐格里作为一位资深的植物学家,长期以来以山柳菊的研究而闻名,他的许多学术成果都建立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
如今,孟德尔的实验结果等于是直接否定了他的核心研究,这无疑触及了他敏感的神经。
“教授,我并不是在否定您的研究。”孟德尔赶忙解释,试图平息耐格里的情绪,“我们的实验只是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一种新的解释。
您虽然很难接受,但这确实是科学的事实,未来也能让您的研究更好地在山柳菊中开展。
如果您不信任我的话,可以去我们修道院看看,我们还进行了第二批的实验,很快也能有结果,到时候......”
然而,耐格里显然没有耐心听完。
他猛地站起身,打断了孟德尔的话,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愤怒:
“新的可能性?新的解释?你一个只会念圣经的神父,凭什么在我面前谈论科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在质疑我几十年的研究成果!你在挑战我在学术界的地位!”
陈飞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充斥在房间中,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