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六七分钟,从洛河北岸出发的第一批骑兵,追上了先锋的步兵,从步兵阵线的缝隙中穿插而过,踏入了最后的五公里防御区。
夏军的炮,终于响了。
后方的炮兵阵地经过几次校射,锁定了这片区域,开始急速射击,而夏军阵地上,也掏出了所有的家底,一字排开的60毫米,82毫米和120毫米迫击炮,向敌军倾泻着炮弹。
但是骑兵的指挥官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疾驰的骑兵在不断的进行高速变向,后方的骑兵也会有意识的躲避炮火集中的区域,以至于夏军的炮兵不得不频繁的调整射击诸元,在这样的僵持中,王国骑兵撕开了最后一道铁丝网。
在阵地前方的地平线上,画着一条粗壮而醒目的红线,夏军战士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那里,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擦了擦手心的汗,手指勾住了扳机。
王国的骑兵经过长途奔袭,终于越过了炮火覆盖区。
随着第一排骑兵冲过了红线,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打开射击保险!”
“预备————”
“开火!!!”
哒哒哒哒的清脆的点射声响起,这是阵地侧后方的25毫米高射炮,每一次点射,就是一长串的弹壳落下,每门炮配备了四名士兵,用供弹带源源不断的把炮弹送上去。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瞬间从胸口位置被撕成了两段,而失去了骑手的战马还在狂奔,被弹出地面的绊马索勾住前腿,翻倒在地,用马背上的半截骑手的身体,向前洒出一片血雾。
这样的血雾越来越多,以至于空气中都弥漫了一层鲜红。
尽管失去了侦查,失去了火控,但是在炮兵计算盘的支持下,在高炮放平的攻击威力下,在密度达到每五米一挺的重机枪的弹幕下,王国的骑兵部队终于还是被死死的拦在了阵地前二到四公里的这条线上。
而后来,那个第一个打出信号弹的王义,被做成了一尊雕像,矗立在新建的长滩大桥旁,时刻守护着他挚爱的亲人,他真正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