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脚掌一蹭,迈步冲出,狂奔之中猛然俯身,一把抄起掉落地面的长刀,裹挟着刺耳的尖啸捅向虎冢的面门!
刺啦!
一片湛蓝电光在呼吸间交错成网,轻松兜住迫近的刀尖。
李钧牙关紧咬,额角青筋炸起,奋进全力,却始终捅不破那层薄薄的电网。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那个独行武序吧?李钧,你只是个做梦的普通人罢了。”
虎冢信手一挥,械心涌出的电光陡然增大,弧光沿着刀身飞速蔓延,直接将李钧炸飞出去。
“流川坦,这只已经分不清真假的黄梁毒虫,就交给你来解决了。”
虎冢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起身离开。
“好的,大人。”
流川坦垂着眼睛,曳刀在地,一步步走向仰面朝上,在电光中不断抽出的李钧。
“别担心,这是一个梦,在现实里,你还是那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独行武序列。”
流传坦低头俯视着李钧,双手持刀高高举起,刀尖对准了李钧的眉心。
“哈哈哈哈哈,来,让我来亲手送你这个手下败将回到你的美梦!”
铮!
不屑的嗤笑声中,刀口闪动的寒光在李钧的视线中飞速放大。
小臂长短的飞剑悬停在面门前,透出的寒意刺得李钧眉心生疼。
“李钧,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做梦!”
后背抵靠冰冷坚硬的墙面,面前鼓噪的焰光照的李钧视线白茫茫一片,一道极其臃肿的身影在焰光中若隐若现。
“没有我,你就是一头在街头抢食的野狗,我让你当锦衣卫的眼线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吃里扒外,背着我跟那群鸿鹄勾结。”
人影向前探身,一张堆满横肉的凶恶肥脸在李钧眼中变得清晰。
“你以为傍上了他们,煽动袍哥会造反,杀几个不值钱的贱民,就能扒掉我身上的官衣?”
余寇伸出手掌扼住李钧的咽喉,将他生生举了起来。
“李钧,你太天真了,锦衣卫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只是道爷我一时兴起,随便找来的玩具罢了。这里是青城山的成都府,我只要姓余,那谁都动不了我,明白吗?”
强烈的窒息感让李钧的脸色蓦然涨红,眼眸中射出的目光却冰冷依旧。
“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余寇面露狞笑:“我倒真是好奇,鸿鹄那群人到底在你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居然能让你胆子肥成这样?”
扣在咽喉上的五指渐渐发力,李钧面色一片红的发紫,颤动的青筋爬满了额角。
“是不是这个东西?”
余寇抬起左手,摊开的掌心之中躺着一块拇指大小的梦境插片。
“独行武序?哈哈哈哈,一个凭空捏造,子虚乌有的东西,你居然也能深信不疑,当真是愚蠢的令人发笑。”
余寇声音渐冷,透出刺骨寒意。
“李钧,你以为植入了脑机灵窍,就能逃脱你成为炉鼎的命运?你弄错了,因为你是炉鼎,你才有资格能活到现在。”
颈后植入的坚硬异物摩擦着墙壁,阵阵真实不虚的刺痛不断告诉李钧一个现实。
他已经植入灵敲,自毁了纯粹血肉。
“既然你执意要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我会把你抽筋扒皮,挂在成都府最高的楼上,让那些鸿鹄的那些跳梁小丑都知道知道,不是谁都有资格在青城山的道国中放肆!”
“你以为玩这些老掉牙的把戏,就能让老子彻底沦陷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