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听下去,就知道我为何对刘池姮如此愤怒了。”刘睽恩握紧拳头,不时传来吱吱的响声。
“我派人日日观察他的所作所为,其实不过是在饮酒寻欢,就连修炼也有些荒废了。他年幼时没少闯下祸事,性情顽劣,常常倚仗渊渊刘氏的威望闯祸。”
“无论是糟蹋良家少女还是放火烧掉大酒楼导致数十条无辜人命惨死;无论是偷取邻居家产作为零用还是率人马踏农田导致三城农民颗粒无收;诸如此类行径,他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刘睽恩讲述到激烈处,怒捶胸口几下,手臂之上青筋暴露,紧紧咬牙。
吕凌帆静静听着,也不插话,不评价。但听他这么一说,刘池姮在自己心中的印象果然已经降至谷底。
“为了平息族长对刘池姮的怒火,也为了保证他们亲儿子的声誉,我总是背黑锅的那个。他们知道族长看重我的天赋,行家法时,不会下手太重。”
吕凌帆意识到,刘睽恩口中的“他们”大概就是他的养父母了。他们对刘池姮的纵容溺爱,或许让刘睽恩背负了不少恶名,自然也没少吃过惩罚的苦头。
“这些我都能接受,毕竟养育之恩胜过一切。他们也算给了我生命,管了我的吃穿住行,我自当以生命回报,区区几个恶名又如何。如果没有刘家,我恐怕早在五岁时就冻死饿死在那破庙中了。更何况长兄如父,我理应当保护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受伤害,应当毫无怨言。”
吕凌帆没想到如今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刘睽恩也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童年记忆。但他还是没想明白,既然他已经接受了一切,为何今日又要痛下杀手呢?
吕凌帆将疑惑向刘睽恩提出,刘睽恩便开始讲述缘由:“我们日渐衰落的刘氏与白氏,数百年来一直不和。没错,他们是渊渊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大家族,但我们也不逊色于他们。”
“虽然在前十姓氏的排行中我们处于末尾,但毕竟我们也是以‘渊渊’二字为头,是百年世家大族,也曾盛极一时。几百年来,两家矛盾不断,大多是利益冲突。因为两家的恩怨,不知爆发过多少次冲突,毁灭了多少家庭,甚至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之仇。即使今天敌强我弱,我们也从未低头,可那刘池姮竟然因为白淙淙允诺的一部地字号灵技就背弃祖宗,投靠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