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的话题与苏灿和寨子无关,付天明的话也多了起来。
“咱们这样直接走上去能经得住吗?”
苏灿闻言矮着身子往里挪了挪,对这房顶的质量完全没了信心。
“当然没问题!”付天明却是完全不担心的模样,直着身子,在房顶上走得自在,“盖这样的房子,最重要的仪式就是上梁。腰粗的锅梁搭成的架子,上面还要放檩子,在檩子上挂上椽子,椽子上铺上用苇子编的笆,最后在苇笆上盖上混着沙子的黄土、碴土,结实得很!”
“确定结实?这表面坑坑洼洼的我瞧着心里没底。”
苏灿学着付天明的样子站直身子,试探地向着中央走了两步,脚下的触感还算结实,看起来似乎真的没什么问题,才逐渐放心下来。
“像这种工艺的房子,表面的土层都很厚,年年下雨会被冲刷掉一部分表土,所以每年都会重新抹一遍房顶,夯一层黄土的。这房子荒废了那么久,的确早该好好修修了。屋顶这样都没漏想来盖的时候用的都是好料,这么结实的房子,放着不管的确挺可惜的。”
付天明也看到了房顶表面的情况,蹲下身在一处低洼的位置瞧了一眼,又抬头将整个屋顶扫了一遍,深深叹了口气。
听了付天明的话,苏灿瞧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还挺节俭的。想起在西卧室里的发现,苏灿一点点丈量着距离,在房顶表面仔细地观察,最后停在了一处低洼位置前。
面前房顶表面因着常年雨水的冲刷,土层已经变得很薄了,苏灿脚下这半臂宽的一块比周围侵蚀得似乎还要更严重些,已经低陷成了一个土坑,里面堆积着一些杂草和浮土。
苏灿蹲下身,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从衣兜里掏出了两只蓝色的塑胶手套。这还是在他洗完脸,看到盆架上放着一盒没拆封的一次性手套后,临时起意抽了几个塞进衣兜中的。想来应该是帮着置办屋内用品的人,把日常打扫都考虑在内,连同清洁工具一起拿过来的。
“你干嘛呢?咋这么讲究,还带上手套了!”
一旁还在感叹着的付天明瞧见苏灿的动作,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这个位置漏了。”
苏灿将手套戴好,正准备扒开表层的浮土,看看下面的情况,付天明的手就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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