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文拿了一张绿色的包边的布条同王慧安说道,“这边有剪好的布,你车一条这样的带子给我看。”
王慧安先是接过毛文文手里的布条仔细地看了一下,不能说很难,但对于她来说也并不算简单,她只是车过,并没有正式地用缝纫机干过什么正式的活。
当下她稳了稳神,脑子里回忆黄娟平时车衣服时包边的手法和停顿的动作,镇静下来,手将布条叠好,然后脚踩下去。
毛文文接过带子看了看,说道,“踩得不算平,看你人文文静静的,年纪也小,拖着行李箱来这里找工作,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王慧安一听这话,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
她的家人都没有这样平平静静地安慰过她,只说为什么她没有拿钱回来。
“我来这边找工作的,在车站那里身份证被偷了,去不了厂里,现在回去又担心家里人会骂我,想着找个地方打工赚点钱再回去补办身份证。”
王慧安听了双眼放光,一个劲地说谢谢,表态自己会好好学的。
直到她来到阁楼。
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全周堆满了货品。
她回过头去看毛文文,毛文文一指,“你把那些整理整理,搞出一个空间来放床,过会儿去店外那边有一个杂货铺,买一张那种可以卷起来的垫子,这下面是木板搭起来的,睡着对人体也有好处,可不比那些的钢筋水泥寒气要入骨的。”
王慧安并没有太多的意见,能怎么办。
没有学历也没有工作经历,原来以前自己就是那么混着过去的,至少现在有一个可以住的地方不是么?
王慧安按毛文文的指点,去买了垫子和棉被,然后根据棉被的尺寸开始裁剪布料。
“这布料是棉的,就是花色有点老,算了我就不收你钱了,你自己裁一裁,别剪坏了,小姑娘家家的身上没有钱,这一次就不收你布钱了,再要来一次是要收你钱的,还有晚上就你一个人住店里,抽屉什么的别动,我店里装了探头的。”
“店里没厕所,在外头……喏,往那头过去有一个公厕。”
“拆线会拆吧,小刀要这样夹,这儿有几个车坏的布头,自己去夹夹看,把线夹出来布不破针孔不大就算成功了,布要挑坏了就坏了,这是布头没事,你现在还没学会看布料,有些看着普通的布很贵的,挑破了一点要换整条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