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和楼垚退婚了,裕昌郡主和陈逸成婚了。
将人娶进来当晚,裕昌郡主便和他敞开了说。
主君的身份不会有任何人动摇,只要他不犯蠢的作死,干拖累汝阳王府的蠢事。
她也不会只他一个,她要的,是汝阳王府以后的荣光,不过府里留的人要是心术不正的,也随他处置。
陈逸没意见,甚至觉得她能这般和自己说开很好,也是给了自己体面。
他明白郡主的意思。
想要让汝阳王府的荣光长续,最重要的,就是孩子。
郡主自己的孩子。
如此,他们这样逍遥的生活才能长久。
什么爱情和权势,陈逸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闲鱼的过好日子,享受荣华颓废的生活。
两人一拍即合,越聊越投机。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两人在屋子里守着龙双喜烛打了一夜的牌。
守夜的女婢被他俩拉来充数,熬得眼睛通红,眼圈发黑,脑子发蒙,心口酸痛。
反观新郎新娘两个,一夜未睡还精神翼翼,扒拉着赢来的几角银子笑的开心,丝毫不在意随手赏出去的首饰,价值百两……
两人早起给汝阳王和汝阳王妃敬茶,又去宫中给圣上和皇后、越妃敬茶。
越妃体面斯文,暗自打量陈逸和看不出将就的裕昌,心下暗自惊奇。
她已经提前猜测到了种种情况,可左等右等,汝阳王妃都没曾宫里闹过,竟然真的就选了个小官人家的儿子成了婚。
听说那孩子也挺开心,还挺愿意入赘的。
一开始她只当是坊间传闻,是汝阳王府做了什么。
如今瞧着那小子亮晶晶又没什么贪欲的眼神,倒是一时有些静默。
文帝向来是个爱看乐子的,虽然面上端着,可心里和眼里的好奇和打量都快写在脸上了。
明里暗里的试探,裕昌是不是真的放下子晟那个臭小子了,还有,听说这俩昨晚闹腾了一宿,可是对彼此还算满意?。
就只有皇后,是完全的端庄、优雅。
最后还是越妃看不下去文帝那丢人模样,引着话赐了赏,将人送走了。
人一离开,转头就给了文帝一记眼刀。
文帝悻悻笑笑,皇后无奈的优雅一笑,告退了。
裕昌和陈逸回王府,陈逸抱着一堆赏赐笑的眉眼弯弯。
裕昌说他:“没出息~”
陈逸也不在意,反倒抬了抬下巴:“好东西谁嫌多啊!要是有人天天无偿送我们才好呢!”
裕昌:……
裕昌没话说。
回府后两人各自回院子用餐,然后休息,下午黄昏时分,两人在小亭子碰了头。
彼时裕昌正听着琴研究着棋盘,陈逸过来后就变了味道。
舞琴的依旧在舞,只是多了跳舞的侍女,棋局也成了两人的对弈,还加了赌局。
两人直接你一杯、我一杯的,在小亭子喝醉了。
彼时已经夜深。
下人遣退,陈逸原想着将人抱回房间去,可他刚走过去,身后便落下了一道阴影。
陈逸疑惑的挑了下眉,一回头双眼猛地瞪大。
瞧着那人一身的低气压,陈逸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懂事的后退好几步,靠在了亭子边上。
就这么眼睁睁瞧着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冷面阎王,十分娴熟的走过去将人抱起,而醉了的郡主也自然的找了个熟悉的舒服位置安然睡去。
陈逸:!!!
陈逸双眼放光,眼里都是吃到瓜的兴奋和八卦。
这都什么情况?!
话说,不是传闻这凌将军和郡主已经闹掰,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要不,怎么有他的存在的?
可现在这是……
凌将军后悔了?
陈逸摩挲着下巴。
他现在是郡主的夫郎,郡主就这么被人抱走,他是看着还是阻止呢?
这也不知道郡主的心意啊……
万一打搅了她的好事呢?
可是若这只是凌将军的一厢情愿呢?
陈逸纠结了。
原地想了半晌,索性光棍的跟了进去,直接大喇喇的在侧殿的榻上一趟。
爱咋咋地吧,他就在这守着了。
他又好奇又好奇的,这一晚根本没睡踏实,耳朵竖的高高的,可是那边除了一开始洗漱的声音就什么也没了。
等他迷迷糊糊的睁眼,天都亮了。
他试探的冒头过去瞧,好嘛,床上除了睡得正熟的郡主,哪里有其他人的影子?
合着人家昨晚上早就走了?
就他像个变态似的在那偷听……
陈逸格外幽怨的坐在床下。
裕昌醒来,一个翻身,差点没让他给吓死。
“你醒了?”
裕昌:!!
“不是,陈逸!你有病吧?!”
陈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