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兔连一点犹豫也没有，还是一个劲地唧唧地叫，一个劲地点头，还面带笑容，露出两个兔子家族特有的长门牙。

“那好，小灰兔，”婆婆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等下呢，我就给你喝甜甜的药水，好吗？你很勇敢，你很了不起，你为了太一老祖和婆婆的研究付出了你小小的年轻的生命，婆婆真的感恩你！婆婆等下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不好？对了，婆婆给你改个名字，你叫娟娟好不好？因为你为了婆婆的研究而捐躯了，婆婆就给你取名叫娟娟，因为婆婆希望你下一世做个有福气的女人，做个母亲，做个有钱的女人，好不好？而且啊，你做人过后，每一世啊，名字中都有个娟字，这样婆婆就容易找到你，帮助你，做你的守护使者，做你的护法之神。”

小主，

小灰兔感激涕零的，又不住地点头，还磕头。是啊，其实小灰兔还是很聪明的，它一定知道自己兔子的生命太短，也太辛苦卑微，何不把短暂的生命捐躯出去，换一个好的来生。

婆婆向小灰兔鞠了三个躬，然后把一小剂淡红色的液体，倒入了小灰兔的嘴里。小灰兔是平静的，带着笑容的。

“娟娟，听好，你现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药会加速你的生长，让你在一个时辰之内，经历你兔子的一生，然后很快衰老，到最后死亡。放心，几乎是没什么痛苦，算得上寿终正寝。只是缩短了时间，生命过程是一样的。”

小灰兔合掌点头，又开心地露出了两只大门牙。后又安静地躺了下来。

渐渐地，小灰兔从半个手掌大小，长到了一个手掌大小。忽地，她有些烦躁起来，她不断地打着圈圈，咬铁笼子。婆婆点了点头，安慰说，“娟娟，正常哈，这是想找伴侣了，想相公了哦，要不，婆婆去给你找一个先？”

小灰兔不断地摇摇头，更加使力地咬笼子，她这是告诉婆婆，不用这么麻烦了，她能挺过去。

“好好，那你忍忍，你忍忍，对了，婆婆给你拿草，你现在吃点东西，多吃点。”万圣说着，就去旁边的地上捡了好多青草，送了过去。这小家伙，还真有些饿了，小嘴巴不停地吃着，现在好多了，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吃食上。

婆婆观察着小灰兔的一举一动，她可得详细地要记录下来。

小灰兔终于经历完了最叛逆最顽皮最有冲动的青春期，现在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有时候趴着睡觉，有时候在铁笼里悠闲地散步，终于……

她全身疲软了，侧卧着，呼吸放缓。身体的兔毛也不断地脱离下来。是时候了，是时候，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