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处的植入式制式光脑,冷冰冰地嵌入我的皮肤,它代表着军区对我的正式认可,或许也是我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关键。而这块光脑里,并没有夜莺的联系方式。没有任何方式能联系到他,甚至连一次简单的问候都变得遥不可及。也许,这就是我在这个陌生环境中必须面对的孤独,无法逃避的现实。
然而,尽管这样,我依旧在心底默默想念那个曾带我度过黑暗日子的夜莺。那份熟悉的关心,那种在他身边不言而喻的依赖,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从未如此渴望过再次与他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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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进入军区,锁骨处的制式光脑就被升级了。这一切发生得异常迅速,我原本以为是要取出重新植入,甚至曾准备好接受那种带着钝痛的手术过程,但事实并非如此。升级的过程竟然是通过外部仪器进行调试,数据调整,几乎没有任何不适。它就像是一块冰冷的石板,慢慢嵌入我的骨骼和皮肤之中,却又在一瞬间成了我与这个世界的连接。
光脑的升级,意味着我彻底成为了军区的一员,也意味着我在这个环境中几乎没有其他选择了。军用光脑不再是简单的通信工具,它不仅承载着我的身份信息,还与军区的各项事务直接关联,成为了我与外界沟通的唯一通道。这意味着,从某种程度上讲,我再也不可能脱离军队的束缚。
以前,在首都星,我还能有一定的自由度。作为“新男性”,虽然身份有些虚假,但毕竟不是军人身份,某些边缘活动我还可以尽情参与。但现在,这个光脑不仅代表了我的军人身份,它几乎在提醒我:未来的道路,只有军人这一条。这一切似乎早已注定,不容我逃避。
“升级后,你将享受更多军区资源,”官员的话语中带着无奈,“但也意味着你将无法离开军队。军校生的未来,只有加入军队。”
我有些愣住了。曾经,以为这只是一个形式上的变化,至少我还可以像其他新男性一样,拥有一定的自由,选择是否成为军人。但现在,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被锁死在这一条路径上。这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的变化,它实际上是将我彻底绑定在军队系统里。
而这种变化的后果,慢慢在我心中发酵。
虽然军区提供了许多资源,保障了训练的条件,但它所隐含的束缚感,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现在,我的身份已经不再是模糊的“新男性”,而是一个有着明确职责和使命的军校生。这条路,几乎注定了我无法再回头。
我的未来,几乎只有一个选择:成为军人,参加战斗,无论是在前线,还是在背后为战斗提供支持。
就在这时,我无意识地摸了摸锁骨处的光脑,冰冷的触感提醒着我,这一切的变化并非偶然,而是一个更深的决策。这条路本就被我自己走上了,只是,先前的我并未完全意识到。
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选项,我就这样“被成为”了军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突然塞进了一个密封的容器,周围的空气变得压抑又沉重,却没有任何出口。那个安排这一切的人,甚至都没见我一面,仿佛我是这场庞大机器中的一个微小部件,按部就班地被推进了一个毫无选择的轨道。
每一步都被安排得滴水不漏,而我却像是一个局外人,只能被动接受。军用光脑激活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被完全绑定在了这条道路上,但我没有机会去质疑,去选择。甚至没有人对我说过一句“欢迎”,也没有任何人来问我是否愿意如此。就这样,我被“安排”进了一个系统,成为了一个军校生,然后从此与过去的一切彻底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