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制裁我,我就敢用其他方式反击回去。
可眼下这个时代却不同。
如今徐云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兔子们已经被封锁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就没有了可以被制裁的东西,颇有些光脚不怕穿鞋的意思。
就像一个网文作家,已经欠了十万字更新了,那么再欠三五千字还算啥事儿?
不过无奈归无奈,道理却也是那个道理。
不久前随着U2被击落,海对面已经失去了短期内侦察兔子们内陆情况的能力。
他们光靠目前潜伏的敌特很难掌握到精确的信息,这种情况最少要持续个两年半,等到海对面的侦察卫星具备实用性才行。
这种情况下。
海对面要么就是用轰炸机载着原子弹来找个地方丢下去,要么就只能干瞪眼打嘴炮。
前者显然是不可能发生,后者对兔子们则没有任何影响。
接着徐云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继续说道:
“至于毛熊那边.它们的情况要比海对面复杂很多。”
“一来毛熊与咱们关系特殊,无法寥寥数语就能够加以概括,二来则是咱们彼此毗邻,军事上的变数要比海对面更加复杂。”
“不过好在如今咱们和毛熊虽然依旧存在着明显的裂痕,但快乐水与驴浆薄膜的交易已经基本上定型了。”
“由于阵营的限制,我们是目前唯一能够向毛熊提供快乐水的国家,毛熊自身因为重工业的原因短期内也不可能具备生产快乐水的能力。”
“驴浆薄膜则涉及到了毛熊与海对面在航空领域的争锋,也就是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已经与毛熊的民生和军事领域挂上了钩。”
“有这层关系在,我认为毛熊那边不会轻易做出过激的举动。”
“.”
安然闻言,眉头蹙的更紧了:
“徐云同志,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是正如你话里说的那样,毛熊只是不会‘轻易’过激而已。”
“换而言之,即便是有快乐水和驴浆薄膜来做兜底,毛熊那边也依旧有掀桌的可能性。”
“况且在核武器这种问题上,我不认为这两种物资能够具备足够的价值让毛熊的那位保持克制,他的性格也是一个很大的变数。”
听闻此言。
台下不少学者们也点了点头。
毛熊对于快乐水的依赖毋庸置疑,这点从后世他们用舰队换可乐就可以看出一二。
没办法。
毛熊在轻工业方面的技术水平就是这么离谱,不健全到了堪称畸形的程度。
但另一方面。
尽管毛熊对快乐水和驴浆薄膜的需求量很大,但光靠这两种物资就想束缚住他们还是有点风险的。
这种事情上要是没有万全的把握最终导致毛熊掀桌,那他们可以做的事情可比海对面多得多了。
看着满脸顾虑的安然,徐云却笑了笑,开口说道:
“安然同志,你有些着急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如你所言,即便是考虑到快乐水和驴浆薄膜,毛熊方面也仅仅不过是轻易不会掀桌而已。”
“但是.如果在这种基础上,国际形式发生了一些变化呢?”
安然顿时一愣,下意识道:
“国际形势?徐云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云闻言脸上逐渐显出了一丝凝重,将目光投向了李觉刚才用来画导弹实验区域的世界地图:
“安然同志,你不觉得现在的某些地方.局势日趋诡谲吗?”
安然又怔了几秒钟,顺着徐云的视线同样看向了地图。
作为部队体系中偏向保密阵线的同志,他对于国际形式的了解还是很深的。
加之徐云此时关注的明显是国际地图偏东准确来说是偏右的某个区域,安然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徐云同志,你是说甘蔗国?”
徐云重重点了点头,整个人深吸一口气,说道:
“没错,三年前的一月一日,甘蔗国推翻了巴蒂斯塔独裁政权——巴蒂斯塔是海对面一手扶持起来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