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大女儿呢?”
“没过多久,她也因为胸痹去世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直到今天,我也没能找到医治那种病的办法。”
听完于大夫的故事,沈富平十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难怪一直以来,他都是孤身一人,从没见过他的家眷,没想到在年轻时就已经纷纷去世了。
想想自己,真的比他幸福太多了,先不说家里条件怎么样,至少妻子和孩子都安然无恙。
见沈富平替自己感到惋惜,于大夫苦笑着说:“你也不必同情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比我更加可怜的人数不胜数,我一直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可是,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是啊,这世上有太多事我们都无能为力。”
“就比如说你的腿,现在走路还疼吗?”
“疼倒是不疼,就是走起来使不上劲儿,所以才看起来一瘸一拐的,现在已经习惯了。”沈富平自嘲地拍了一下瘸着的腿,刚开始的时候难免会有些许伤感,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虽然速度慢了点,但起码还能走。
“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是因为进元的事,让我突然想起了妻儿,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身体很好。”
“多谢大夫。”
“时候不早了,我真的该走了,你回去吧!”
“好,那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对了,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可要为我保密哟!”
“一定!一定!”
说完两人笑着互相挥挥手就分别了。
回到家里,看到儿子已经穿好衣服起床了,此时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起来精气神十足,玲儿也在旁边帮忙,房顶的烟囱不断冒着白烟,心想一定是妻子正在做饭。
“爹,您回来啦!”沈进元喊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走近一看,儿子所劈的柴,外表光滑平整,完全不像是拿来烧的,再看看旁边,一个硕大的床架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立刻就想起来了,这正是玲儿的床,昨天晚上塌了,今天就立刻拆了,心想这孩子还真是一点也不浪费啊,睡不了就拿来烧。自己还得赶紧重新做一个新床。
刚醒过来就干粗活,虽然怕他又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大夫说了,他没事,而且看着他此时认真的样子,还和玲儿有说有笑,心里劝诫自己不要多想,可不明白的是,既然两颗心都很正常,那昨晚为什么会晕倒呢?
“爹,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得赶紧给玲儿做一张床,不然……”沈进元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妙,立刻闭上了嘴巴,低下头,一副害怕的样子,偷偷看了一眼玲儿,继续劈起了柴。
看到进元哥哥奇怪的表情,玲儿皱着眉头问道:“进元哥哥,你怎么了?”
只见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沈富平当然知道儿子的心思,自己也难免有点尴尬,一句话没说,转头就进屋了。
城外
一群人正在缓缓向目的地凤阳城靠近,站在城墙上的士兵,远远就能看到那些人的身影,还有马车,心想肯定是又来了一批难民。
他们正是聂竹欢等人,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今天他们终于看到前面凤阳城的城墙了,心里格外高兴。
所有人都在徒步前行,并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