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秘书的尸体突然抽搐了一下,这个动作在空旷的楼层内显得格外突兀。它的身体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所驱动,开始颤抖起来。僵硬苍白的手勉强地支撑起了自己破碎的身躯,关节发出了咔咔的声响,像是老旧机械被强行启动。
尸头部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空洞。它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部,手指在空气中徒劳地摸索,寻找着那已经不存在的部分。它的手指在空荡荡的空气中划过,最终什么也没有摸到。
尸体似乎意识到了头部的缺失,它停止了摸索,似乎有些困惑于自己的变化。然后它站了起来,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咔嚓作响,都在抗拒着行动
但它还是艰难地站了起来。
它缓缓地向埃斯德斯办公室的大门挪动,它的手指在门把手上摸索,终于找到了正确的位置,用力一推,门缓缓地打开了。门的铰链发出了吱嘎的响声,这个声音在寂静的楼层中显得格外刺耳。
“咔嚓”
尸体的腿终于支撑不住了,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骨头碎片在瞬间刺破了已经失去生命力的皮肤,露出了森森白骨。这条腿在之前的混乱中已经被安德烈的强力一击严重损伤,现在能够移动已经算是奇迹。至少这条腿撑到了尸体打开那扇大门之后再断。
尸体的身躯在腿断的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倒,但就在它即将跌倒的那一刻,它伸出双臂,用残存的力气撑住了地面。它的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刮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它开始以一种几乎不可察觉的速度挪动着,它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它的身体在失去活力后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在与自身的重量抗争。尸体的断腿在地面上拖行,留下一道淡淡的血迹,而另一条腿则勉强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刺耳声。
手臂在地面上寻找着支撑点,手指无力地抓着地毯的纤维,试图找到足够的力量来推动自己向前。
随着尸体一点点地挪动,它终于接近了埃斯德斯的椅子。手指终于触碰到了椅子的扶手,那冰冷的金属让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感受着椅子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