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卡利班,你的故乡,你到底有多久没回来了,阿拉霍斯?”阿斯特兰的目光落在办公室内几面仍然一尘不染的战旗上。这些战旗见证了他们过去的荣耀,每一条纹理都承载着历史的痕迹。
阿拉霍斯沉思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我想想………应该已经快一百年了吧。”他的声音低沉,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他的手摩挲着木椅上复杂的雕纹,那些雕纹精美而古老,让他想起了将这把椅子赠送给他的工匠。那个工匠的手艺无与伦比,但………估计那个工匠已经死在了一次卡利班巨兽的袭击中了。而那名工匠的姓名也迷失在了他的记忆长河里了。
“不过我没想到卡利班的变化能这么大,我当初来迎接父亲的时候这里说的上是郁郁葱葱,比战将级泰坦还要高大的树木和能靠偷袭重创一名阿斯塔特的巨兽。而现在跟巢都差不多一样的生态建筑群还有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取代了这些事物。”阿斯特兰将一块数据板放在了阿拉霍斯的桌上,那数据板上显示着卡利班的现状,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图像与他记忆中的故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拉霍斯皱紧了眉头,他才刚到卡利班不久,跟卡利班的驻守老兵交代事务已经够他头疼了。他实在想不到阿斯特兰怎么还要亲自将这份资料交给他过目。他的手指在数据板上轻轻滑动,浏览着上面的信息,每一条数据都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这件事情我不好做决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泰拉裔怎么说也不好直接插手,你也知道这道消息对你们这些卡利班裔的到底有多震惊。”阿斯特兰耸了耸肩,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让阿拉霍斯感到更加沉重。他作为为数不多的泰拉裔终究不适合插手卡利班的事务。
他轻轻地拍了拍阿拉霍斯的肩膀,这个简单的动作充满了同情和理解。然后,阿斯特兰转身离开。随着木门的关闭,那一声“砰”响在阿拉霍斯的心中回荡,仿佛是对他命运的又一次沉重打击。
阿拉霍斯深深吸了一口空气,办公室内的木头香气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郁郁葱葱的卡利班森林。那里的空气充满了生机,那里的树木高耸入云,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和自然。但这份回忆并不能平息他内心的怒火,反而让他的情绪更加激动。
他狠狠地将数据板甩了出去,那数据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撞击在墙壁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数据板在恐怖的力道下炸成了粉碎,电子元件和碎片四处飞溅,杂乱地撒在地面上。这些碎片就像阿拉霍斯现在的心情一样,混乱而无法拼凑。
“该死的,叛徒。”阿拉霍斯喘着粗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怎么也不敢想象,卡利班那些该死的贵族居然敢暗中谋反!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他们对权力的渴望难道真的如此强烈吗?
也许他应该去找卢瑟商量一下?!这个念头在阿拉霍斯的脑海中闪现,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卢瑟是那个敢于刺杀父亲的罪人啊,他怎么能去找他呢?阿拉霍斯坐回了位置上,不安地敲打着桌面。
对,扎哈瑞尔,他应该去找扎哈瑞尔商量一下。阿拉霍斯的心中有了决定,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敏感性和紧迫性。
阿拉霍斯敲定了主意,他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穿过了城堡的走廊,沿途的守卫向他敬礼,但他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停下脚步。
阿拉霍斯的脚步在修道院的石板地上回响,他穿过了一扇又一扇沉重的铁门,每过一道门,守卫的战士们都会向他颔首示意。这些战士都是军团中的精英,他们的存在是军团最深层的秘密,他们在这里默默地守护着,对阿拉霍斯这样的高级军官,他们无需过多礼节。
阿拉霍斯知道这些战士都是被父亲亲自吩咐在这里看管军团秘密的。他们的存在就像是修道院的影子,无声却无处不在。
终于,他来到了关押卢瑟的地方,找到了扎哈瑞尔。这名智库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一个徽章。徽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上面刻着奈米尔的名字,这是奈米尔在执行秘密任务前送给扎哈瑞尔的临别礼物。
扎哈瑞尔在听到脚步声后,慌忙地将徽章收进了自己的长袍下。阿拉霍斯看在眼里,但他没有点破,他知道战斗兄弟之间的深厚情谊,也知道奈米尔的离去对扎哈瑞尔意味着什么。
“扎哈瑞尔,我是来找咨询一下你的意见的。”阿拉霍斯的声音打断了扎哈瑞尔的沉思,他将一面崭新的数据板递给了扎哈瑞尔。
扎哈瑞尔接过数据板,他的眼睛在看到内容的瞬间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置信。“不可能!我们卡利班的贵族不可能如此贪婪!帝国给了他们几乎一切,他们只不过失去了自己的一点点权力,还有帝国派遣的官员怎么可能会传播邪教!”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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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哈瑞尔愣住了,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个念头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随后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他盯着阿拉霍斯,阿拉霍斯也盯着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混沌........”,扎哈瑞尔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阿拉霍斯轻轻点了点头,承认了扎哈瑞尔的想法。
“我们得去找安德烈!阿拉霍斯!安德烈对现在卡利班的了解比我们都要深!”扎哈瑞尔着急地抓住了阿拉霍斯的肩膀。
“你觉得安德烈真的会帮助我们吗?那个被父亲遣返回来这里的家伙甚至连新兵都不教就躲在生态建筑群里面教书!该死的,一个能孤身一人看杀卡利班巨兽的人居然去教凡人?!仗着父亲给他批的通行证在卡利班四处旅行?!将新兵教授任务直接抛给修道院的药剂师和驻守老兵?!”阿拉霍斯挣脱了扎哈瑞尔的手。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他居然就写了这么一小本册子,美名其曰‘新兵指南’?”阿拉霍斯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他将小册子扔给了扎哈瑞尔。
扎哈瑞尔接过小册子,认真地说道:“我们别无选择,阿拉霍斯。我知道你可能看安德烈不爽,但是你不可否认他写的这个册子确实让我们的新兵质量提高了不少。”
阿拉霍斯粗重地喘了几口气,捏紧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他的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烧,他几乎要爆发出来,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必须做出正确的决策。
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他知道扎哈瑞尔的直言不讳虽然让人不舒服,但确实是事实。安德烈的‘新兵指南’虽然简单,但却实用,它已经成为了训练新兵的重要参考资料。
阿拉霍斯的拳头缓缓松开,他的表情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知道,作为一名领导者,他必须超越个人的情感,以大局为重...........他不能让父亲失望。他点了点头:“好吧,扎哈瑞尔,我们去找安德烈。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他不愿意帮忙,我们就必须另寻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