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北始终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这倒是不意外，就算再忙，再缺人手，他在侯亮平的眼中也是空气。

还是恶心的臭气！

侯亮平坐在幕后，全神贯注地盯着陆亦可对面的男人，也是他几乎是最后的希望——刘新建。

但是，讯问刚开始就陷入僵局。

刘新建对于陆亦可提出的问题是热情、礼貌。但一问三不知。

同时，他仗着自己的背景和外面的赵家，端起架子，对进来后的所见所闻，指点江山。

上到监管人员的态度，下到饭菜、马甲，都没少的了被他骂两句。

一时间，倒是分不清是谁在被审问。

眼看陷入僵局，侯亮平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即使室内温度适宜，他也是浑身冒汗。

突然，他眼睛一眯，内里闪过一丝厉色。

都这个时候了，哪还顾得上这么多其他？当即拿起手机，打响了一个在他通讯录里落灰的号码。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陆亦可抻着酸痛的胳膊，面色阴沉，无奈地走出讯问室。

一进到指挥室内，她就忍不住抱怨道：“这个刘新建真是油盐不进，太狡猾了！好家伙，我审问他，反而听他讲了一上午的政治课。”

林华华要是按着发痛的太阳穴，哀叹道：“从国际运动史到几十年来乡镇的发展变化，从国宴菜单的更迭到军队制服的演变，就没有他不能扯得，我是服了。”

陈群芳也是小声嘀咕道：“我感觉抄了一上午的课本···”

这时，侯亮平也走了进来，与三女的沮丧不同，他脸上倒是重新洋溢起了自信，和一丝莫名的激动。

陆亦可却是没捕捉到他这点细微变化，问道：“侯局长，下午还继续吗？”

侯亮平点头道：“当然！”

陆亦可抿了抿嘴，叹声道：“刘新建的嘴真是又硬又碎，下午的要不林北来吧，他主意多，实在不行也算是让他补补理论知识呢。”

侯亮平摆手拒绝，道：“现在这个情况谁来都一样，急不得！大家要有耐心，用水磨工夫慢慢挫他的锐气。”

林华华闻言抱住自己的脑袋，哀嚎道：“就怕他的锐气还没挫掉，我的精神就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