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躺回床上,背对众人,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这是规定,他没办法来。”陆亦可继续沉稳开解道:“你和我们说是一样的,这个过程全程都有记录,回到局里侯亮平也都能看到。”
说了这么多,蔡成功也不回头。
沉默良久,才有低沉声音响起:“我说过了,我只见到侯亮平才说,要不然我就不举报了。”
场面一时间陷入僵局,现场人员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撬开蔡成功的嘴。
随着时间点点滴滴过去,陆亦可心中愈发焦急。
打电话叫侯亮平来?她不愿意和那个顶了陈海位置的人说一句话,而且也拉不下这个脸。
可是只有二十四小时,实在是太紧张了。
陆亦可轻叹一声,这也怪不了林北没有多争取,这个时间已经是能争取的最大限度。
嗯?
她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去。
穿过同事们凝重的脸庞,在他们身后,有一个青年正神色悠闲地看着屋内装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安排来重新装修的设计师。
正欣赏房间古早装修风格的林北,突然感觉如芒在背。
回头一看,差点被陆亦可如海般白眼淹没。
林北讪讪笑了笑,上前低声问道:“陆处有何指示?”
陆亦可努了努嘴,示意前方。
“收到!”
林北嘿嘿一笑,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随后整整衣领,就往床前走去。
蔡成功听见身后脚步,侧脸回头一看,不是侯亮平,旋即收回目光,继续假寐。
林北看着蔡成功面前头上包着的纱布,问道:“这伤是大风厂那天工人打的吧。”
蔡成功置若罔闻,仍紧闭双眼。
林北对他这个冷漠的反应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