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说你的神还没回来,对身旁的一切感知都像隔了一层障。可我想问问你,还能够感觉到痛吗?”
宋白芷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陈皮是想告诉她,自己和她所感受到的疼痛,是一样的。
她心下有些想笑,陈皮分明连自己想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却每次都误打误撞的对症下药,正中病点。她松了口,将额头抵在陈皮的肩膀上,沉默的听他讲述。
陈皮说:“其实那天从我们下水看到那些白骨开始,我心里就有了猜测。后来哑巴和瞎子接二连三的被吞噬,让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想。我知道,你肯定也猜到了。所以在关根献祭后,我就做了打算。”
那段不愿意被宋白芷提起的记忆,就这么从陈皮的视角,再次讲述出来。
陈皮静静的叙述起来:“你说要和我同生共死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吗?”
宋白芷却不愿意听了,撑着身想起来。陈皮却紧紧的将人禁锢在怀中,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有那样满足过,也是真不舍得就这样和你结束一辈子。”
“闭嘴!”宋白芷瞬间红了眼眶。
陈皮充耳不闻的补充:“很显然,你当时应该动了和我一样的念头。否则你怎么会看那柄短刀呢?我只是将你想做的事,提前下手了而已。”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说求我。”陈皮话音一顿,原来是宋白芷的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陈皮伸手想替她擦拭,宋白芷却偏过了头。“这句话比扎我身上的刀子还疼,我当时就在想自己真是个混账东西,竟让你那么难过。你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他缓了好一会,问:“被终极吞噬,是什么感觉?”
宋白芷:“周遭满是喧嚣的恶意,与不甘的仇恨。”话刚说出口,便意识到了不对。“你能看见我?”
“能,但不是用眼睛。和哑巴,瞎子一样献祭后,我成为了山的一部分。”陈皮停顿半晌,似乎是在平复情绪。“我看见了山体倾斜,藤蔓收拢。你满手是血的跪在祭台上,那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你的绝望……”
“我还看见祭台粉碎,藤蔓将你包裹成茧后吞吃你的生命。最后亲眼看见你满手是血的将鬼玺按在心口,将自己献祭。”
宋白芷心跳漏了一拍,猛的抬头却撞入陈皮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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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我急的在你身旁打转,可你看不见我。然后有一道声音忽然和我说,会有一道门的出现。只要留下你,我亦或者是哑巴他们都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