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提高音量继续说道：“你们想想，答案就印在后面，你们做题的时候很容易就能看到，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呢？”他走到讲台边缘，双手撑在讲台上，身子微微前倾，像是要和同学们拉近距离，“你们以后啊，找子书同学借试卷，就用自己的本子把题目抄下来做，答案先别看。晚自习的时候呢，我再统一给大家讲解，你们自己批改对错，这样才能真正掌握知识，总比你们自己闷头学强吧。”

子书坐在后排，小心翼翼地举起手，轻声细语地问道：“老师，我也要抄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清澈的眸子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数学老师听到子书的问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你自己的试卷你抄什么？这不是废话吗？”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仿佛对子书的小小心思了如指掌。

子书却不以为意，她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可每份试卷我只有一份呀，你总不能把我的试卷做了给大家讲吧？还是你也自己抄一份呀！”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底气，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回荡，引来周围同学们的侧目。

数学老师看着子书，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小丫头真是鬼灵精怪的。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头对着坐在第一排的数学课代表江流说道：“江流，这些试卷你多抄一份给我。”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晚自习给你们讲。”

江流原本还在为老师的决定窃喜，笑容在他脸上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被老师突如其来的命令浇灭了热情。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然后迅速垮了下来，变成了苦兮兮的愁容。他慢吞吞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服从安排，但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他忍不住回头，幽怨地看了子书一眼，眼神里满是控诉，仿佛在责怪她给自己带来了这无妄之灾。子书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神色平静地翻阅着课本。

班主任将目光从得意洋洋的子书身上移开，这才注意到其他同学幽怨的目光。这些同学大多平时学习就不怎么认真，如今看到试卷后面的答案被撕掉，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他轻咳一声，走到讲台中央，提高音量说道：“你们这些叹什么气，让你们学习还错了？”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一张张写满了不满的脸，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现在都还小，不学习你们还能做什么？”

班主任的话对那些成绩不好的同学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更加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