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远本来就觉得舒悦这个女同志胆子异常的大,但是想不到她胆子能大成这样。
头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宴会,她居然不紧张。
沈司远深邃的双眸里都多了几分审视,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唇,这才带着舒悦入了场。
沈司远本来还觉得舒悦刚才跟他的对话是有一些逞强的意味的。
但是入了会场之后,他发现那真是一点弄虚作假的成分都没有。
人家说的纯纯是大实话。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啊。
进了会场,舒悦给他那感觉,就好像是回家了一样。
姿态优雅,应对自如,笑容得体,不疾不徐,那松弛感比他胜上许多分。
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其实是跟外宾谈合作的。
合作就是,他们有一些闲置的不用的武器,外宾有亿点点多余的,也没啥急用的钱,双方互换一下。
沈司远溜达了一圈,该打招呼的打了招呼,这才找到合作方,坐了下来。
舒悦一路上充当着一个尽职尽责的花瓶,微笑,微笑,还是微笑。
她虽然是学过表情管理的,但是膝盖上面的伤还真是不容小觑,虽然已经包扎了,但是这么一路走下来,而且还穿着高跟鞋,一路的摩擦,让她觉得伤口从刚开始的隐隐作痛,变成了火辣辣的发麻发痛。
然而,她还不能表现出丝毫痛苦的感觉,端着职业假笑,逢人就点头,装得一张脸都快要僵硬了。
而且沈司远这个地位,来跟他打招呼的人实在太多了,偌大的会场,他几乎是转了一圈,一圈下来,舒悦觉得自己不仅是脸僵硬了,双腿也直接僵硬了。
幸好,总算可以坐下来了。
不过坐下来后,她也不能闲着,她得泡茶,她得斟茶递水,而且还要带着微笑斟茶递水。
毕竟这会议室里头,就只有她一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