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旁还跟着一位老臣,向萧渊行了一礼。
萧泽笑盈盈的,“四弟牺牲那么大,费劲良多,二哥还以为能喝上你的喜酒呢,不想却迟迟没有动静。”
“四弟,你可别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啊。”
萧渊薄唇阴冷的勾起一抹弧度,“那就不劳二哥操心了,有那功夫,还是先平了二皇子府后宅吧。”
萧泽脸色有些难看。
他的皇子妃只得一女,肚子就没了动静,为了巩固势力,他纳了不少官家女子进府,女子多,是非就少不了,吵嚷的他头疼,可偏偏背后势力都盘根错节,他不能动,只能哄着。
时日长了,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萧渊淡淡收回视线,朝他身侧的老臣瞥去一眼,“李国公这些日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二哥,莫不是也有将女儿送入二皇子府攀龙附凤之意?”
“没有,没有,老臣……”李国公头垂的很低,冷汗都流了下来。
他一向是个墙头草,神仙打架,可别牵扯他这个小鬼啊。
毕竟如今的国公府可是不比从前,没有实权只靠一个爵位勉强挂着。
“四皇子说笑了,小女才疏学浅,没那个福分。”
就算进去,也只是个妾,又不是皇子妃,算什么攀龙附凤。
萧渊嘴角扯了扯,“李国公倒是有自知之明,若是识人的本事也好些,国公府也不至落魄至此。”
李国公满脸堆着笑,“四皇子说的是。”
萧泽眼皮子狠狠跳了跳,阴冷的瞪了李国公一眼,跟在他身边,对着萧渊卑躬屈膝。
李国公在官场上混不开,但看人眼色的本事了得,收到萧泽目光,他立即挺直了背脊,额头却冷汗直流。
萧渊也懒的再和他们磨嘴皮子,抬步直接离开了宫门。
李国公的腰又弯了下来,“二皇子……”
“最近没有在老四身边瞧见你儿子影子啊,他人呢?”萧泽不咸不淡的问。
“哦,那逆子属实不知天高地厚,老臣给他锁在家里了,二皇子放心,以后绝不会让他再掺和这些事了。”
萧泽偏头睨了他一眼,笑笑没有说话。
李怀言跟在萧渊身边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这老东西真能做主,怕是早就训诫李怀言独善其身了。
怕是萧渊只要唤走说一两句,他立马就会倒戈。
马车前,他站定脚步,意味深长的说,“国公可别忘了那位是怎么死的,来日若是我四弟御及九州,只怕李国公府连如今的蚂蚱都当不了了。”
李国公身子一颤,头都快缩进了衣领里,面色白的像纸,“老臣绝不敢忘,二皇子放心。”
萧泽拍了拍他的肩,这才满意的一笑,转身上了马车。
等马车离去,李国公弯着的脊梁才慢慢抬起,看着宫门口的方向良久没有动。
“国公爷,该回去了,晚了国公夫人怕是又要不高兴。”
小厮在一旁低声提醒。
李国公腰好似又弯了不少,低应了一声,快步上了马车。
——
回到四皇子府,萧渊直接去了书房,问,“找到李怀言了吗?”
庆安摇了摇头,眉头紧皱,“花楼酒肆都找了,并没有寻见人。”
“主子,您说会不会是……”
这样的事儿,以前不是没发生过。
李国公府全是国公夫人张氏当家做主,李公子虽是国公府公子,却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外室之子,在遇上主子之前,日子不是一般的难过。
若是找不见人,那极有可能是被张氏锢在了家里。
“不过主子早就警告过李国公和张氏,这几年也一直相安无事,为何会突然如此?”
萧渊眉头紧紧拧着,一时没有说话。
他想起了今日宫门前,对萧泽奴颜婢膝的李国公,。
张氏母家尚算昌盛,因此,李国公根本就不当家,国公府也是靠着张氏母家才能屹立至今,也算独善其身。
“你去查查,李国公府最近都发生了什么,萧泽与之又有什么牵连。”
极有可能,李国公是被萧泽抓住了什么把柄,否则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对李怀言如何。
“不用了。”清冷严肃的声音突然从书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