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了一边的徐州鹤,轻轻说了一句:“小鹤,帮帮我,拜托了!”

徐州鹤紧紧握住手中明黄色的罪己诏,皱着眉头看向阴山渡,对着他轻轻摇头。

他在心中对着阴山渡说着:你知道下了罪己诏意味着什么吗?世人会永远把你跟胡常清捆绑在一起!

那些明明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揽在自己身上。

阴山渡只是停顿了片刻,便在心中回答了他:没关系,系统已经毁了我心中最重要的两样东西。我已经不在意世人会怎么说我了。

恶事是谁做的,对百姓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我的余生,注定是要用来赎罪的,也注定了,我挣扎不出这个泥潭

小鹤,你帮我把罪己诏挂上去吧。

徐州鹤越是探究阴山渡的内心,越是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份无助与悲凉。

他看着阴山渡恳求的目光,一咬牙,直接翻身跃上法诚门的门楼。

紧接着徐州鹤一个钩挂金钩,把手中的罪己诏挂在了法诚门的匾额上。

整整六尺长的罪己诏瞬间展开,呈现在世人的眼里。

在场众人皆被这一举动,震惊了:陛下,这是要公开承认自己的过错?

唯独阴山黔对着这份罪己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才是那个敢作敢当的阴山渡......

阴山渡披头散发的站在罪己诏的前,对着围观的百姓说道:“我,阴山渡,识人不清,误信奸佞。”

“导致奸臣把持朝堂,毒妇独揽大权。祸乱朝纲,致百姓于水火中,而不自知。”

“今日特下罪己诏,悬挂三月,以示己过!”

他的声音振聋发聩,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震撼。

这一举动造成的影响,那是非常大的。

有了这封罪己诏,即使他以后再怎么励精图治,建立不世之功。世人依旧会给他打上昏君的标签,甚至会否定他的所有的功劳。

历朝历代的君主没有几个愿意颁罪己诏来承认自己的错误。

因为,没人想在耻辱柱上待千年,万年。

也没人想在死后,被世人一直指指点点。

但,阴山渡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心思只有徐州鹤一个人懂。

阴山渡觉得:有一个人能理解他就够了。

胡太傅看着那明晃晃的罪己诏,他知道此时的阴山渡已经没有了顾忌,他不会放过自己和死去的常清。

甚至是整个太傅府和胡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