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逼仄的包厢内,暧昧的灯光昏黄且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本就压抑的空间更添了几分阴森。墙壁上斑驳的污渍在光影里若隐若现,像一张张扭曲的鬼脸。空气中弥漫着烟酒混合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这狭小得近乎压抑的空间里骤然炸开,震得人耳鼓生疼。阿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一脚将包厢的门狠狠踢开。那扇门像是不堪重负的败将,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哐当”一声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这黑暗的空间撕裂,墙壁都跟着簌簌颤抖,掉落些许墙皮。
屋内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一颤,身体瞬间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随后,他们满脸惊恐,原本狰狞的面容此刻被恐惧扭曲得变了形,纷纷转过头,用充满畏惧的眼神望向门口的阿康。
阿康站在门口,身形如同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浓烈得仿佛能实质化的杀意,恰似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刺向屋内众人。他的头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额前,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微微晃动。脸上带着醉酒后的红晕,却丝毫未减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和舍我其谁的霸气,令人不敢直视。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怒火,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泛出青白之色。紧接着,他迈着坚定有力的大步,摇摇晃晃却又坚定不移地走进包房。每走一步,地板都似不堪重负般微微颤抖,仿佛带着一股无形却又强大无比的气场,压迫得屋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让人呼吸愈发困难。
“你们这群杂碎,敢在我的地盘闹事,都得死!”阿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无尽的愤怒,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
花蔓被困在这噩梦般的包厢里,心已如坠冰窟。就在她感到希望彻底破灭之时,阿康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轰然闯入。她的双眼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康少,救我……”
阿康看了一眼花蔓,并未言语,阿康转过头,目光始终死死盯着彪哥等人,大声回应道,那简短的话语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让花蔓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几分。
彪哥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说道:“阿康,你别多管闲事,这妞儿刚才得罪了兄弟们,我们只是想教教她怎么做人。”
阿康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彪子,在我地盘上撒野,你还不够格。今天这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在看到阿康身影的那一瞬间,花蔓黯淡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和希望的光芒,那光芒亮得如同黑暗中骤然燃起的篝火。她顾不上许多,用尽全身力气,不顾一切地挣脱开彪哥那如钳子般的束缚,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坚决地朝着阿康飞扑过去,仿佛那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救赎。
阿康稳稳地张开双臂,将花蔓紧紧护在自己身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目光如刀,直直地直视着彪哥等人。那眼神仿佛能将空气冻结,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随后,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的地盘闹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裹挟着无尽的愤怒。
彪哥看到阿康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微微一怔。但他好歹在江湖中混了些时日,很快便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抹看似轻松的冷笑,说道:“哟………这不是康少吗?有何贵干呀!”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不经意间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