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方、木楞目送世女离开,才进到库房,也发现了少郎的不对劲儿。

少郎看着可比清晨在千味楼查账时好上太多了,眼里好像泛着光似的。

“那……少郎,我们还清点吗?”

木方这样问是有原因的。

少郎从千味楼出来,老是念叨自己不配,想让世女退婚。

但从他此刻的表情看来,好像……

“咳……当然清点了。”安怀清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木方、木楞火速带人清点入库。

清点到玉器之时,木方狡黠一笑,忽然说道:“诶…木楞,我刚听三五姐姐说,这些玉器之类的,都是世女找女帝御用的玉器师傅打造的呢。”

木楞惊讶,“难怪……我就说这些珍品怎都没在汇宝阁见过。”

木方又转头看着少郎,贱兮兮地说着:“少郎,估计世女知你阅稀品无数,才命人专门打造不一样的吧……”

“快忙你的吧!”安怀清耳根发烫,将玉佩紧握于手中。

‘很衬你’

一想到江篱离开前说的话,整张脸都跟着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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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都滚出去!”

“为什么不走,你们在看我笑话吗!”

“滚啊!”

宋玉气得把桌上一切都挥到地上,大声咆哮着。

“玉儿……”唐周刚安抚好妻主,才折返到儿子房中。

见他眼眶通红,手也被茶水烫了一块,心中疼痛不已。

“父亲,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宋玉瘫坐在地。

他没想到江篱能如此绝情。

不仅让下聘的人从后门过来,还送的极为寒酸,连普通官员家的侧室级别都达不到。

“她这样做,都是为了那个贱人吗!”

宋玉泪流满面,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父亲,您不是说她不喜欢安怀清吗?为何……为何她为了那个贱人一而再地破例?您说…您说啊…”

唐周把儿子搂在怀中,极力安抚,“世女这样做不是因为喜欢安怀清,而是对之前春宴的事还存着气。”

他捧起宋玉白皙又俊美的脸颊,柔声说道:“我们用的药可是来自倭国,将军府的人生气也正常,待她们发了气,时间一长便淡忘了,到那时你在小意体贴些,世女自然不会再针对你。”

宋玉空洞的眼眸逐渐有了神,“真的?”

他承认,自己就是个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