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怎么不走直线?”
江篱已经几次摆正安怀清的方向了。
她就说这人为何时常迷路,原来一直在走弯路!
“我在走直线,可前面分明有树木挡着,我总不能一头撞上去吧?”
安怀清觉得江篱说的不对,若这儿是那种有铺设青砖的小路,他当然会顺着路走。
可此刻她们走的是土路,周围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他哪里分得清直与不直。
江篱快被他气笑了,“你还有理了?”
安怀清抿了抿唇,不再回话,默默跟在她身后。
反正他就是不认路,方向感不好又不是他希望的,他天生就这样,想去做改变都没用。
“抬头看,扶光自东向西,此刻还未到午时,完全可以分辨出东和西,接着面向扶光而站,左右分别为北和南。”
江篱突然停下脚步,跟安怀清指了指斜上方的耀眼日头。
安怀清跟着望过去,似懂非懂地点头。
端详了良久,他又补问一句,“那常乐殿的主殿到底在哪个方向?”
江篱:“……”
所以她说这么多有何用?
感情这人是个不分东西南北的!
安怀清见江篱掐捏眉心,显然是烦躁了,也没敢再说话,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
“走吧。”江篱叹气,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