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玉摇头不肯。
“你不明白,从接到这封信开始,不把大哥的孩子接回来我就没法安心睡觉,大哥待我一直如同亲妹妹一般,他的事我不能假手于人。”
说罢,她便留杨问心在原地等候,自己则进屋换了一身轻便装束又束起头发,然后开始打包行李,同时不忘吩咐翠羽。
“我来不及去和大嫂道别了,你记得帮我和大嫂还有含章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出门一趟,过阵子就回来。”
沈殊玉的伤没好利索,她料想裴夫人不会同意她这时候出门,尤其还是去京城那么危险的地方,于是便打算先斩后奏。
翠羽拦不住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干脆趁她不注意,顺着她的话去找裴夫人求助。
等沈殊玉收拾好行李出门后,等在院中的杨问心便迎了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包袱。
“伍甲和陆乙已经把咱们的人召集齐了,干粮也带好了,咱们现在出发吗?”
“嗯。”
沈殊玉应了一声便和他一起朝外走去。
刚走出两步,就见裴含章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赶过来。
裴含章刚刚恰好回府,要回自己和沈殊玉住的跨院,半路上遇到了要去找裴夫人的翠羽。
一听说沈殊玉要走,他便赶忙回来拦人。
虽然杨问心就在一旁,但看到沈殊玉的装扮,裴含章也来不及和杨问心寒暄,只冲他一点头,然后就把沈殊玉拉到一旁。
“我听翠羽说了大哥和孩子的事,我也很痛心,但京城现在就是龙潭虎穴,你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沈殊玉没料到他会这时候回来,只好耐下性子和他解释。
“那孩子虽然被藏了起来,但他只要在京中多留一天就会多一天的危险,独孤霖和永安郡王没办法一直庇护他,只有把他接到云州来我才能放心,我知道京中危险,所以我一定会小心行事。”
裴含章还是不同意。
“你身上的伤都没好,从这里到京城要赶很多天的路,你身体受得了吗?路上要是再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现在到处都不太平,朝廷对云州仍然虎视眈眈,你这时候出去让我怎么放心得下?不如我替你去。”
沈殊玉摇了摇头。
“你走了,谁来守云州?这件事与独孤霖有关,还是我出面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