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翼转身开门,一头扎进风雪之中。
黑翼还未走远,便听到外头有侍卫敲门。
“进。”燕于逢警觉起来。
侍卫走进门,禀报道,“燕司业,肖大人有请。”
燕于逢一愣,随即沉稳住心神,回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燕于逢跟随侍卫,来到肖鹤长临时搭建的木屋内。
他四处瞄了几眼,确认只有肖鹤长一人在。
“岳父大人,您找我?”
燕于逢扯起嘴角,向肖鹤长问好。
肖鹤长神色严肃,只是轻轻“嗯”了一下,坐到桌边。
他伸手拿起一本册子,又重重摔到桌面上,言辞痛心疾首,“于逢,你怎的如此糊涂?你怎么敢在天坛寺建造款上贪墨呢!”
燕于逢面色低沉,拿起册子,翻开一看,是建造款项的账簿。
原材桩子一栏,赫然写着他燕于逢的名字。
他面容一变,言语恳切起来,“岳父大人,这不是我干的,您莫要误会。”
肖鹤长心痛至极,他拍案而起,“于逢,你不必狡辩,我已问过经事之人,从头到尾,一到关键的送原料时,都是你在现场。若是别人,怎么能在你的眼皮子下偷换木桩?”
燕于逢还想辩解几句,却在看到肖鹤长一双失望却透着诚挚的眸光时,他一时沉默,心思却百转千回。
肖鹤长专门将他叫来,只有单独二人,来告知此事。
或许,肖鹤长想帮助他?
念落,他神情悲恸起来。
“岳父大人,小婿也不想的啊。自从上次私矿一事,首辅府不仅将府内所有银两都倾巢而出,连母亲都向外借了几十万两。如此巨额的银子,小婿去哪里找银子来还?”
“迫不得已,小婿才出此下策。”
燕于逢猛地双膝跪地,双手扒在肖鹤长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