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是从房间的床上醒来的,她瞄到舷窗之外的天空,仍是夜里。
腿根酸痛,腰背和手臂都无力。
她记得许则匀把她抱出浴室时,才注意到这双人床上,被贴心做了迎宾造型。
毛巾折成两只天鹅亲吻,修长优雅的脖子恰好组成爱心的形状。
天鹅侧后方,立着一个很有质感的粉色高脚纸盒,插着大朵粉色花束从倾斜而下,浪漫满床。
第一次进来时,她只顾着生气,都没注意到这么好的风景。
可是这一次,知意还是没能看清那些漂亮花朵的品种。
天鹅和花朵,都被失控的许则匀连着被子一同掀翻在地。
他劲壮的身体覆上来时,两只大手撑在知意肩膀两侧,眸底巨浪翻沉。
知意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嗫嚅道:“楼下还有好多人,你要不要再招待一下……”
许则匀大手握住她的一只小手,反剪到头顶。
肩胛骨往下沉,滚烫的体温贴近,热气灼灼:“我管他们?”他埋头,亲吻一口,已经有些肿胀的红唇,唇齿摩擦,她听到他的气音:“我只管你……”
这次后来,知意只觉得被折腾得死去又活来。
反反复复被抛上云端,又重重下坠。
……
知意嗓子干涸,想要找水喝。
要下床,她先伸手揉了揉腿根。
身旁的许则匀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揽在她要上的手臂收紧,把人又往怀里捞了一寸。
“怎么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清醒。
带着声色驰骋,纵.欲过度的沙哑。
知意心头一紧,小手赶紧抬上去,捂住他的嘴唇。
却被他的唇瓣亲吻手心。
她说:“渴……”
背后的胸膛重重沉气,似乎需要几秒清醒时间。
大手在她腰腹之处拍一拍,是安抚和宠爱。
然后,“啪”床头的小灯被扭亮。
许则匀撑起半个身子,靠坐起来,低头看见知意紧闭的眼皮。
他手指转动,灯光被扭到最暗。
怀里的姑娘终于睁开眼睛,可这眼睛可怜巴巴的,红红肿肿。
激起他心里的无限柔软。
知意额头上又印下一个带着温度的吻,然后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说:“等着。”
许则匀下床,拿起浴巾围在腰间。他动作时,后背上的指甲抓痕明显,腰腹处和大腿,肌肉线条分明。
一帧一画,都让知意想起沉沦的脸红心跳。
她很快接到他递过来的水,温度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