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须禁毒,哪怕流血牺牲。”
牺牲。
一个家庭,一个三口人的家庭。
这个词能出现几遍?
她的心颤颤巍巍,不敢想。
许则匀的童年,妈妈牺牲,爸爸……
许则匀问:“我爸死在离家几万公里的远方。开始围剿时,他在外围的配合下顺利撤出,然后被送到非洲躲避风头。”
“但有漏网之鱼,金·昂列也逍遥法外。”
“他们比官方还要嚣张,在黑市散播对我爸的‘全球通缉令’。”
“最后,我爸死在那儿。据说在一座金矿旁边,红土地上。”
“根据当地国家的法律,尸首必须立刻火化,埋进土地。而后,永远不得挖出。但那样,谁都没有办法证明,一盒埋在非洲的骨灰就是‘段磊’。”
“是我们爸妈。”
许岚和孔时。
“我不知道他们砸了多少钱,是搞定了当地政.府还是拜托了其他渠道,是‘时代航运’,万里迢迢把我爸送了回来。”
许则匀说到这里,低头吻她的秀发。
一滴清泪,从他的下颌坠落,隐于她发丝之间。
知意很震惊。
她从来不知道爸爸妈妈还做过这件事。
用船运送死人是整个行业江湖传说的大忌,自古以来皆如此。但知意庆幸他们这么做了。
他们运回的是国家的烈士,也是许则匀千疮百孔心脏的粘合剂。段磊魂归故里,埋入乡土,小小少年得以见到生父‘最后一面’。
见到了他身上所盖的国旗,见到了他的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