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则匀。
单薄的人,一手拎了一个灭火器,一出手先砸碎了前挡玻璃,然后砸在铁皮之上,完全看不到驾驶位还坐着大活人一般,是不要命的架势。
司机即使不妙,一脚油门把两个同伴抛下了。
这条路在马场的围墙之外,往前200米右转就是攀岩俱乐部的大门,可是这儿偏偏是个监控死角。
以至于到现在都没人发现,光天化日之下这里在发生恶性事件。
两个壮汉看着远处的面包车一时间有点懵,许则匀迅速上前一步把知意护在身后。
用灭火器指着那两个人,抡圆了为妹妹圈出一片安全之地。
“哥……”知意在他身后哭喊,许则匀便转头安慰妹妹。
两个壮汉一对视:这小丫头管这小子叫哥?妈的,两个一起绑了,掉脑袋的钱,要赚还不赚个大的?
矮一点的那个人手里的钢管,在知意的惊呼声中瞬间甩在许则匀的后背上。
他反应很快,马上就了解了那两个人的盘算,猛猛推了知意一把:“去喊人!”
知意也很纠结,要不要走?她跑出去这段时间就只有许则匀一个人应付他们,她担心哥哥。
可是高一点的壮汉马上就要追来,许知意单薄得像一颗风中的小白杨,把灭火器挥出核武器的架势来阻拦。
当机立断。
她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
光速,冲到攀岩前台喊救命,带着十几个健壮的教练冲回来。
许则匀在马路边的墙根靠坐着,那两个彪汉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伸手指了个方向,仰头对着来救援的教练道:“报警。”
知意哭得颤抖,扑到他身上不住地叫:“哥,哥哥,哥,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他嘴角有血迹,嘴唇上有撕裂伤,鼻梁、耳廓、脖子,到处都有抓痕。
但还是艰难地笑了一下:“能站起来。”这一笑,知意看到他牙齿上也都是血,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