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也看到了许则匀,长腿一迈走上台阶和知意并排。
他绅士有礼,主动伸出一只手:“你好,则匀。”
许则匀眼中表现出夸张的惊讶,魅邪的瞳眸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有情况?”
他笑得嚣张。
凌远不矜不伐,微微一笑:“来的路上路过花店,一下子就被这束吸引了。想着这么明艳,很配知意。”
许则匀点点头,怪腔怪调:“噢~~,不是特意准备的啊?”
凌远完全不生气,甚至觉得有趣,很有风度地回报一串爽朗的笑声:“偶遇才更浪漫。”
许则匀嘴角抽了抽:“行……挺会。”
他把玩着木质打火机,余光剔了一眼知意:“凌远来得挺是时候,你今天可以大开吃戒了。”
知意不甘示弱:“赶快去接你女朋友吧,别这么贫。”
许则匀走路是后腰发力,胯部又带动大腿,社媒上有一堆他的走路粉。
说他动作摇曳生姿,走出的气势却是大权在握。
许则匀这会儿就是这样任达不拘,留给知意和凌远一个背影,还挥了挥手。
难得,吃饭时没有再碰到许则匀。
不然知意真的会吐血。
临江的法餐厅,露台上和这个季节不相符的阔叶植物绿意盎然,一侧的围栏附近有一个石质火炉。
火苗跳跃着,每一帧姿态都不相同。
很容易让人思考起人生奥义之类的哲学问题。
但知意的好兴致被几通锲而不舍的陌生来电打断。
最后她只能不厌其烦地接起来:“你好,哪位?”
对面是恩竹。
意料之中,预料之外。
恩竹是小组赛中最后一个被淘汰的,消息是今天下午宣布的。明天一早,他就会离开节目组。
“孔总,咱们中午讨论的那个问题。您看我现在已经被淘汰了,那位保安,哦不,许总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就不用顾忌了?”
“节目组也没有强制要求娱乐公司不能签淘汰选手,对吧?”
“是的,恩竹。我本来还想安慰你,看来你的心态调整很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