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小二急匆匆跑进来,惊喜道:“于相公,于相公,您高中了。”
于真睡眼惺忪,从昨天的宿醉中刚刚醒来,脑袋很重,见人都是模糊的。
“于相公,放榜了,榜上有你的名字,而且高居前十。 ”
于真这次听清楚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就跟着小二朝着门外冲去。
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同乡,也从贡院外跑了回来。
“于兄,你,你,高中了。”
“你入殿试了,第十名!第十名啊!”
于真心中狂喜,从家乡千里迢迢而来,说不为功名是假的。
能入殿试,就有了为官的可能。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贡院外的人有喜有悲,众生相皆是如此,从五千多人中选出五十来人,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国子监的士子们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来了数百人,却只有不到十个人上榜。
很多人都是败在最后一个策论上。
因此,他们对这次的科举也十分不满,认为他们并不是以学问取人才。
但徐文安和韩山陵却一直没出现,不过,张甫卿还是将能参加殿试的卷子,摘抄了一份全部送到国子监。
两人看过卷子后,也对最后一篇策论产生了疑惑。
“山陵兄,听说这是陛下出的题目,问地方政。”
“大璃之弊端在朝堂也在地方,朝廷的用意,想来是要对地方动手了。”
“这次国子监的士子,榜上的只有十个,我看过这十个人的卷子,都是最后一篇策论上吃了点亏。”
“地方政,地方政!”
韩山陵呢喃着这几个字,但他也没在地方为官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徐文安则不同,他为人圆滑,这次黄兴华的死,让他已经看清了很多东西。
“看来国子监要做改变了?”徐文安低声说道。
“你想怎么改变?”
“将他们都放出去,游历大璃河山,若是不愿去的,全部逐出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