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专家进去待了有半小时之久。
才出门。
出门的时候,一群白大褂看到依然在笔直站立的傅瑾州,还有站在旁边的傅瑾砚兄弟二人,视线纷纷好奇的落在他们身上。
尤其是……
傅瑾州脖颈间还带着血。
而傅瑾砚脸颊通红,呼吸间朝外冒着热气。
“年轻人,你们俩站这里做什么?要不去发热门诊看一下?”一位专家没忍住说道。
傅瑾砚摆手:“没事。”
专家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又是过了许久。
久到太阳从东方逐渐升起,明亮的光线照射在整个大地,而医院的长廊里,医生护士已经逐渐变多。
城市已经完全苏醒。
傅瑾砚看着他哥僵硬的身形,想劝说,又熟知他的性子,还是没有再上前。
这时候。
病房的门终于开了……
薛知棠拉开了门,就看到门外笔挺如松般的男人。
他的眸子遍布着红血丝。
很显然。
他一夜都站在这里,未曾阖过眼。
薛知棠眉眼轻挑,语调没有丝毫情绪:“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没用,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自责,就去惩罚那个伤害我女儿的人,让她付出代价。”
“这,你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空气中没人说话。
消毒水味和白色的墙,都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一样。
傅瑾砚看了他哥一样。
薛知棠冷冷睨着他:“怎么,舍不得?”
傅瑾砚立刻道:“我哥不是这个意思!”
薛知棠轻嗤了声:“我不需要知道他什么意思,我需要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他说了什么。”
丢下这话。
薛知棠转身,再次‘啪’得一声,甩上了门。
……
门外。
傅瑾砚看向傅瑾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