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西眉梢轻挑:“大嫂何出此言?”
她甚至在笑,是那种嘲笑:“大嫂不会是亲自去那些贫穷杂乱的村庄里面挨家挨户的考察的吧?”
见宁蘅没回。
她捂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那种腌臜的地方,我都不敢去,怕弄得自己一身味儿,没想到大嫂你这样养尊处优,还能屈尊去那种地方,真是难为你了。对了……你刚才说我将开办画展的钱捐给了村庄里的留守儿童,然后呢?你说到谁手里了?还有这种事?”
空气里静谧无声。
有咖啡的香气在缓缓流淌,前台还响起了爵士乐,正是午后的好时光。
宁蘅就这么看着她的装模作样,几秒后,唇角含笑,“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为我解惑。”
安漾西弯唇轻笑:“大嫂但说无妨。”
宁蘅问道:“傅瑾州去薛家接我回来路过长桥街道的那场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安漾西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觉得呢?”
如同一块巨石沉入心底。
宁蘅将所有一连串的事,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一推倒。
所有的疑惑。
也全都被揭开、证实。
半晌。
宁蘅感受着脸上悠悠的寒风,清冷的面容上平静到了极点:“安漾西,你真是好厉害啊。”
咖啡馆的悬挂式电视机里,刚巧一节小众卫视也播放起了有关警调局蓄意偏袒宁大小姐推倒孕妇,引起民愤抗议游行的娱乐报道。
安漾西朝那边瞥了眼,挑起唇角,悠哉悠哉的叹了口气,她脸上是大获全胜的笑意,随后拎起旁边的包,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