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
宁蘅纤细的指尖摩挲着咖啡并不光滑的杯壁:“那天晚上我们正式遇见的那个酒吧,那个喝了酒的醉汉,是你安排的,对么?”
安漾西轻嗤:“大嫂凭什么这么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蘅低笑:“傅瑾州刚进那件酒吧,就说酒吧整顿肃清的很干净,可是怎么还会有醉汉肆意撒野?”
“唯一的可能,醉汉就是你找来的。”
“你是想让我相信你。不……”她唇角轻启:“你是想让傅瑾州,傅瑾砚,还有司以寒陆屿川,他们所有人全都相信你,相信你是个至纯至善的好人,相信你对我没有任何恶意。然后……为你即将要做的事,做预防针。”
安漾西没有出声。
宁蘅笑了声:“那天晚上,我的手机玩偶吊坠丢了,刚好丢在了你原本坐着的位置,后来我上去找。你就晕倒了,然后让傅瑾州抱你去医院,应该也不是巧合吧?”
安漾西弯起唇,端起面前的咖啡,刚要饮一口。
宁蘅忽而继续说道:“包括那天,你让我接你出院,可是接你出院,我就碰上了宁萱,可宁萱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是你……提前告诉她的。”
安漾西捏着陶瓷杯的手一顿。
宁蘅微笑着补充:“你原本想借宁萱的手,干脆利落的除掉我,但是我你见到傅瑾州来了,事态转变,你立刻当机立断,替我赶走宁萱。”
“继而,让我更加信任你。令傅瑾州不会对你起疑心。”
“对不对?”
安漾西的眼眶轻眯。
她轻轻放下握着的陶瓷杯,伪装着一层面具的面容上,头一次露出诡谲阴戾的笑意。
“大嫂说这些,可都没有真凭实据。”
宁蘅凝睇着她,就这样清晰的看着她面目狰狞的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