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看向那辆欧陆。
欧陆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打算。
理智告诉他,不该看,不该留下来,更不该上前自取其辱。
但是他控制不住。
在礼堂见了一面,对她的思念,就如同饮鸩止渴,无药可医。
他是爱她的。
越是酒醉,这一点便越是清晰。
他爱她坐在钢琴架前的淡漠清冷,爱她风轻云淡时的言笑晏晏,爱她投向他时温柔似水的眼神。
可是怎么办。
他好像再也触碰不到她了。
沈慕白就像是一个沙漠里的旅人一样,只敢偷偷的坐在车内,打开车窗,偷偷看着那辆车。
即便……
欧陆是单向车窗,什么看不见。
可多看一会儿,仿佛就能多陪着她一会儿。
就这样默默的陪伴着她,也是幸福的。
可现实,终究是未能让他如愿。
不一会儿,傅瑾州回来了。
傅瑾州刚走到这边,便看到了一辆宾利车在他过来的时候,悄悄摇上了车窗。
颇有欲盖弥彰的意思。
即便只是露脸一瞬,傅瑾州还是认出他来了。
男人舌根抵了抵脸上,墨色微冷。
他面色如常的上了车。
宁蘅一见他回来,问:“事情处理完了吗?”
“嗯。”
“那我们回去吧?”
“不急。”
傅瑾州漫不经心的弯起唇角,深如寒潭般的眸底闪过什么,随后指腹按下车窗,也欲盖弥彰的说道:“有点热,通个风。”
宁蘅:“哦。”
车窗降下来。
沈慕白能从宾利的单向玻璃很清晰看到这边。
傅瑾州又弯腰过去给宁蘅系好安全带,随后勾起唇,捉住她的手,像是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条珊瑚手串送到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