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拙劣的手段,但不得不说,确实管用。

若是闻风沧的手段是冲她来的,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但对着她身边的人来。

便过不去。

她小心眼,睚眦必报。

江烬霜冷嗤一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他找抽。”

司宁无奈地笑笑,换了话题:“来时路上,父亲又向在下提起殿下了。”

江烬霜眨眨眼,周身戾气消散,一脸茫然无辜:“司伯伯又同你说我坏话了?”

“不是的殿下,”司宁柔声,“父亲对我说,马上就是清明时节了,他差人从江南带来了柳枝,说是要送给殿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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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霜愣了愣,便笑:“柳枝长安也有啊,为什么千里迢迢从江南运来柳枝?”

“那不一样的殿下,”司宁笑着解释,“父亲固执,偏说家乡的柳枝才漂亮,一定要江南长在岸边的柳枝才行。”

江烬霜也跟着笑:“既然司伯伯都给我准备了,那本宫肯定要哇!”

“好,那改日在下去殿下府上送些。”

“好。”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聊的。

江烬霜只是觉得司宁来得有些迟,才来问问。

宴席上觥筹交错,官员们推杯换盏,鼓起乐起,好不热闹。

江烬霜也不太想回自己的位置。

——看到闻风沧那张脸,她担心自己忍不住,当场把他揍了。

喝了不少酒,江烬霜酒量好,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脸色稍微有些发烫。

司宁坐在一旁,看着身旁的江烬霜,稍稍垂眸,语气轻软:“殿下,少喝些酒,否则在下要向贺先生告状的。”

江烬霜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司宁,你居然要当叛徒!”

司宁无奈地笑笑,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京墨焦急的声音。

“殿、殿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我们大人吧!”

江烬霜转头,语气微冷:“裴大人怎么了?”

“北槐的那几个使节非要灌大人酒,您知道的,大人酒量差,而且还受着伤呢……”

不等京墨说完,江烬霜“腾”地从席位上站了起来。

她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抬脚往裴度的席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