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炸是不可能炸的。
周昫现在天天晚上和陆浔待在一起,有什么心思根本瞒不住自家师父,他敢说自己要是动了炸内廷司的念头,师父能在那之前把他炸了。
于是第四天,周昫老老实实地向周祁写了一封请罪的折子。
对于周祁,周昫还是在观察的。
虽然周祁表明了态度,但周昫并没有全然相信,上位者的心思,谁知道会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要真有诚意就直接把自己放了,一边扣着自己,一边支使着师父办事是几个意思?
心里存着芥蒂,那请罪的折子他就不大乐意写,本还想一直对峙下去,可是那回锅的藤条他实在挨不了了,这内廷司他是一天不想多待。
陆浔回来时就知道他递了折子,看他的眼神多了两分意外:“我还以为你要再疼两天才能想到这个事上。”
师父就是知道自己不肯写才故意这么罚的。周昫忍住了向他翻个大白眼的冲动,毕竟今天的打还没挨。
陆浔坐到了桌案边,没有拿藤条,向他伸着手:“行吧,今天就给你个特赦。”
既然说了出内廷司前每天二十,陆浔便不会轻易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则,但鉴于周昫良好的表现,他把藤条换成了巴掌,算是对周昫的鼓励。
周昫苦着个脸趴过去,安慰自己肉做的巴掌怎么着都比藤条好挨,但第一个巴掌下来时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半边的皮肉被骤然打散又瞬间聚拢,原本的深红上几乎能陷出个泛白的巴掌印,周昫一个炸疼,高嚎着就要弹起来,让陆浔一把摁了回去。
“师父,你轻……嗷!”
另半边同样挨了一下,周昫脚上紧紧蹬着地面,回手胡乱攥住了陆浔腰间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