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手上捏了两分力,一藤条扫下来鞭在他胳膊上:“听到没有?”
周昫咬牙嘶了一声,臂上被笞的地方热热的有些发麻。
他垂着头,咬着牙,难得生出一丝倔强脾气。
撒泼打滚死缠烂打,陆浔太了解他了。
手上的力气增了两分,又是一鞭落在胳膊上,引出了周昫的痛呼。
“啊!”
“不怕死你就抓着,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要不要试试我加到几成力你会受不住?”
陆浔说罢,又增了两分力气,这一藤来得凌厉,震得周昫半根手臂发麻。
“唔——”周昫被打弯了腰,整个人都缩在陆浔脚边,把那衣角拽成一团。
“起来!”陆浔声音转沉,“真当我讨价还价好说话是不是!”
卖惨不成,还把人惹急了。
周昫被吼得浑身一抖,不敢再拱火,松了手扶着桌子要起来,陆浔却等不及了,一把抓起他的后衣领,径直把人提起来按趴到桌子上。
“师父!弟子知错!您饶命!”周昫吓得连声大喊,害怕之下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身后的藤条跟暴风雨似的砸了下来,没有技巧,没有章法,打哪算哪。
周昫那伤本就肿得风吹都疼,哪里经得起这般打法,哀嚎着把所有能想到的认错求饶的话翻来覆去说了无数遍。
陆浔是真生气:“好话你不听,就非得藤条上身才知道疼是吧!”
周昫又哭又叫,被呛得直咳嗽,一句话不敢说,就拼命地摇头。
陆浔松了对他的压制,冷道:“趴好了,再摔下来一次,这打你也不必挨了。”
周昫蓦地一惊,他不知道不必挨了到底是什么后果,但直觉上他绝对承受不住,吓得生生忍住了哭腔,连道了好几句不敢。
藤条下来了,又是那打进肉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