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瞪他:“又靠过来做什么?”
周昫嘴一撇,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装模作样地大声嚷嚷:“干什么干什么,还不许我靠过来了?”
陆浔抬手作势要打他,周昫把脖子一缩躲了过去,立马换了张狗腿的笑脸,嘿嘿地笑着去抱陆浔的胳膊:“哎呀,师父,别打了,打我做什么,你都不嫌手疼。”
陆浔瞪他一眼,将他扒过来的爪子拍了下去,嫌弃道:“那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周昫鼻子一皱,切了一声:“我哪里不安分啦,我很安分的好不好,你都没见过我真正不安分的模样。”
这话倒是真的,周昫在陆浔面前简直收敛成乖宝宝了,要换其他人,屋顶都能给他捅穿了。
就这,师父还一天天的觉得他不安分,真是没吃过生活的苦啊。
周昫摇头感叹。
陆浔突然生出几分好奇和期待:“那你真正不安分一下我看看?”
周昫嘴角一抽,心道还是别了吧,你看完不得抽死我。
池子的水不算太深,但也足够在上面狗刨似的划拉两下。
周昫放松了半漂半浮地躺着,透过氤氲的水汽看着陆浔的侧颜。
方才那一通折腾把陆浔全打湿了,水珠顺着发丝滑到脖颈,再坠入微微敞开的衣领。
“看什么呢?”陆浔转过头来,“闯祸了?”
周昫变成了死鱼眼:“师父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陆浔坐到了池边:“那你今日怎么泡这么晚?还偷偷摸摸地躲着,宋彦他们都回去了。”
周昫划了一下水,坐到陆浔身边去:“等你啊,你都不来。”
陆浔趁着水雾迷蒙翻了个白眼,心道就你们那闹腾劲儿,每次都恨不得把半池子水都泼出去了才肯罢休,谁敢来?
好在泉水是活的,不至于让他们闹干了。
“师父。”周昫突然喊他,“你觉得宋彦怎么样?”
陆浔不知道他没头没尾地突然问这一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