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昫迷茫地眨眨眼睛,没有明白陆浔说的“该轮到我的了”是什么意思,只听到陆浔吩咐了一句“趴着别动”,就乖乖伏在床边了。
身后的脚步声去了又回,陆浔换了把木质的戒尺回来。
说是戒尺,却足有一指来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都快赶上一块板子了。
陆浔握在手上试了几次力道,拿捏稳了才按了按拍面。
周昫屏住了呼吸,敏感地察觉出屋里的气氛不对,身后被戒尺压住的时候心里一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楚,就被第一记打得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他猛地瞪住了眼睛,在第二记落下后才痛嚎出声:“嗷!”
与皮拍炸开在表皮的痛不同,这回的疼却是沉闷闷地落进肉里的。
方才被皮拍拍红了的皮肉正是敏感的时候,他又没做好绷紧忍疼的心理准备,那疼完全是直掼而入,两下就把他疼得臀腿发抖。
周昫怕了,声音发颤地开始求饶:“师父……师父……”
喊了两声周昫就说不下去了,陆浔近段时间对他还算温和,偶尔动手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地拍几下,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突然挨这么重的打都不知道。
“疼吗?”陆浔问他。
周昫憋着气忍得牙关发酸,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疼,真疼……”
“还要挨吗?”陆浔再问。
每次这么简短的问话,都不会是什么好兆头,何况陆浔沉了声音,明显是动了气。
周昫被那两下打破了胆,这会儿也收了气焰不敢没大没小地叫嚣,就弱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能、能不挨吗?”
说完果然听到陆浔一声冷笑,吓得周昫立马闭了嘴。
“是不是皮拍挨着太舒服了,觉得多挨几下疼一疼也没关系?”
周昫听着这语气不对,连忙闭着嘴直摇头。
“那便是我最近给你的好脸色太多了,让你敢拿当差这事来试探我。”陆浔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后,“怎么,守备军的差难道是办给我的?既是知道这差不能不当,你自己不想办法说服自己,却要让我拿着板子来给你提点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