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挑了下眉洗耳恭听:“哪里不合适?”
这场景像极了陆浔当初考他官署从记和面圣奏对的时候,周昫已经条件反射地端正了心态,脑子里转得飞快。
“公子。”同福在外面敲了敲门,得了应声后转进隔间,给陆浔递了个小木匣子,“季大人府上送过来的,说托您转交给殿下。”
“给我?”周昫惊讶,季大人还能给他送东西?
陆浔手指在匣子上摩挲两下,嘴角微勾,一派了然的神情,将东西递给周昫:“给你的,拿着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周昫不敢接啊。
陆浔也不急,将那匣子放在他手边,语气松快:“脑子在我这寄存久了,是不是也该领回去了?一炷香,说不对答案,二十记皮拍。”
周昫:??!
不是……现在是什么问题啊?他要说什么答案啊!
陆浔说完那话就不理他了,一心一意地盯着棋盘,想着落了下风的黑子要怎么逆风翻盘。
周昫急得浑身难受还不敢扰了自家师父,只能一个人待在旁边纠结得眉头死拧。
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支兔毫。
季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让他接着抄?!
一炷香过得飞快,陆浔已经为黑子找到了一条起死回生的法子,转过头来,看戏不嫌事大一样:“如何?”
周昫瞪着眼都快把那匣子瞪穿了也不出声。
“去把皮拍拿过来。”陆浔轻和道,果然对上周昫那怨念的眼神,十分好说话地改了口,“行,我去也行,你翻倍挨就好。”
周昫眼睛瞪得一圆,反应迅速地把将要起身的陆浔摁回椅子上,自己冲回里屋把皮拍子拿出来了。
陆浔把皮拍子拿在手上,感觉有个徒弟帮忙跑跑腿也很不错:“左手还是右手?”
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周昫偷摸努了一下嘴,伸出了左手。
陆浔没有像昨晚那样抓他,把皮拍压到他掌心的时候见他缩了缩,抬眸扫了他一眼:“规矩没忘吧,伸平,自己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