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楼走一遭,挨了打的倒霉鬼不只周昫,还有周宴。
周宴是回府后才发现他哥气势汹汹地拎着竹板等他的,然后他就被押在长凳上抽得哭爹喊娘,最终还真是他娘出的面,才把他可怜的屁股解救了出来。
十天了,他还在床上趴着。
周昫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明日,他们约好了要来我这斗蛐蛐,你来不来?”周宴趴在床上,胳膊底下垫着个长条枕头,一个小侍站在一旁替他打扇,看着舒服得不行。
周昫就坐在他床沿,看另一个小侍替他们剥莲蓬,觉得这江南的东西挺好玩,便自己也拿了一个剥着玩。
他嘴里嚼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不来了,我明天还得去学馆。”
周宴看着他,满眼可怜地摇了摇头:“唉,陆大人这招用得狠啊,直接把你送学馆去,你好不容易出了宫学,这下又得念书做功课了。”
周昫往上抛了一颗莲子,仰头正好接进了嘴里,吊儿郎当道:“怕什么,宫学都过来了,还怕这宫外的学馆不成?”
其实他去的不是学馆。
从怡红楼回来的第二天,陆浔说给他找了个身手教习,问他最近有没有空,想不想去试试。
周昫这几天确实闲得没边,玩也玩腻了,正无聊得很。
如果陆浔找的是教书讲学的夫子,他肯定不会想去,但身手教习嘛,他还是有些兴趣的。
毕竟吃饭的老本行不能忘,而且陆浔给他找的人,肯定不会差。
于是,周昫兴致勃勃地拿着陆浔写的名帖去了。
结果,他在巷子里钻了半天,好不容易寻到了地方,接名帖的人却是魏朝。
“哈哈,小殿下,你师父果然把你打包卖给我了。”
周昫死鱼眼,差点拔腿就走,不过还是看在陆浔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魏朝在江湖待了许多年,若单论身手,比陆浔都好,之前在陆府只是没与周昫认真而已。
加上他走南闯北知道的新鲜玩意儿多,脾气又与周昫大差不差,都是那种又玩又闹的,两人没多久倒是混成了统一战线。
周昫如今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