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见识多了,轻易不被他骗去,连威胁带恐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戒尺你要敢动,我就让你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周昫眉心一皱就要开口胡缠。
陆浔没给他机会,一句话断了他的念想:“我说到做到。”
开玩笑,御赐之物,要真让他扔哪个臭水沟里去,那就是大不敬之罪,到时候即便不下狱治罪,也该推出去挨一顿结结实实的板子。
这种底线的事情,陆浔绝对会给周昫划下一道清晰的界限来,什么事情是绝不容情的,必须让他有个忌惮。
周昫敛了气焰,皱起鼻子小声哼了一句:“不碰就不碰,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稀罕。”
陆浔住的地方并不在主街上,周昫便听着车外由肃静到热闹喧嚣,然后又渐渐归于清静,那车总算是停了。
“公子回来了。”同福一如既往地来迎他家公子下车,谁知道车帘一掀探出头来的却是周昫。
他龇牙扮了一个鬼脸,直把同福吓得退了好几步,然后后脑勺就挨了陆浔一下轻打。
“同福招你惹你了?整天吓唬他。”
同福惊魂未定,看着从车上跳下来的活生生的周昫,张大了嘴话都不会讲了。
“四殿下要在府上住几日,备个院子,再拨几个人去。”
陆浔给他安排住处,转头就见周昫悠悠哉哉地在院里溜达,这会儿已经和看门的阿伯聊上了,丝毫不把自己当个外人。
“还乐呢,挺高兴?”陆浔慢悠悠地走过去,手里托着那个锦盒,示意一样地抬了抬,“别忘了你还有账没算。”
周昫脸上一苦:“师父,干什么那么较真呢?”
“三。”陆浔给他倒数。
周昫立刻跳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大步流星地赶在陆浔前头:“走走走,早算晚算不都是算,现在就算。”
书房的侧间,周昫跟着陆浔进去,见地上铺着软席,中间一张矮几,靠墙的地方是一面架子,角落还搁着一张长凳。
周昫本还想问这是什么地方的,在看清架子上的东西后就闭嘴了。
满架子的戒尺啊,长的短的厚的薄的,什么材质都有,旁边藤条都是论捆算的,更别说那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周昫哽了一下,默默后退一步,发现门已经被锁了。